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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烛火的祈寒酥。“是她吗?““是她吧。”“她手里的是什么?”“好温暖…”无声的低语在这些被蚀欢铁屑吓过的圣女们口中响起,她们不约而同地直起腰肢,喉咙鼓动着,好似有些渴望。
这地方怎么突然冷下来了?
祈寒酥无端端觉得寒毛竖起,但她归咎于眼前这着这团飘忽自称“绪长生"的人影,不知为何,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问道。
而面对他的质疑,巫昧率先开口。
“大巫死后大部分长生烛火被长嬴贼子夺走,余下的由诸位巫祝瓜分,绝不可能作假,这就是姥姥啊。”“哦?“绪长生道,“我远在大夏,音讯不便,无法辨认真假。但……我知道,我们的巫祝少了一个。”他的声音不同于迄今为止见过的那些疯疯癫癫的巫嗣,显得异常冷静。
“我要知道,你掌管的虚陵地宫里发生了什么?若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巫的后裔料理人牲的手段。”在祈寒酥短暂的沉默中,巫昧的脸色变了,盯着祈寒酥的背影,拿起地上用来砍肉的刀,就在他握紧刀柄,眼睛里逐渐浮出凶光时,祈寒酥开口了。
“我不能说。”
“我?为什么?”
“有叛徒。”
叛徒这两个字一出,祈寒酥明显感觉到对方一时哑然,想起走之前温槐序的交待,遂模仿着他的口吻道一一“若不然,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夹杂着三分对温槐序的怨气,落在巫嗣们耳朵里,反倒是让他们气势退了几分。
绪长生道:“虚陵大计的确是出了些变故。大巫死而不僵,只要巫嗣还在这世上,袍便能从信仰中重生。按理说,寻常凡人早就成了大巫神降的躯壳,可惜当年的弑神者为长嬴王。”
他默默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上一次盗取锁魂匣,是以长生为饵,策反了他一些守陵弟子。在其苏生之刻,投入火山下活活烧死,意在借焚躯之苦此抹灭他的意志,最后仍是被他重生,使我们折损不少。”
祈寒酥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看来温槐序不是第一次从骨灰盒的模样复生了,甚至…之前还被烧死过。
她心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听绪长生继续道。“而这一次,更是耗费数十年打造了一处和长赢王陵一模一样的虚陵地宫,希望他醒来时误以为自己就是巫…这地宫一直在唤婴姥姥手中,如今被朝廷摧毁,也难怪你怀疑我们之中出了如祈镜巫祝一般的叛徒。”“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们在朝中的内应绝不会做出背叛之事。而相对地,你也要证明你手上的长生烛火不是什么鬼域伎俩。”
他说着,从铜鼎里喷出一簇火苗,这火苗径直烧向一侧的白纸,眨眼间,白纸爆燃开,背后的红衣圣女仿佛被解开了束缚,也如同一张纸一样轻轻飘落了过来。“烧了她,如果是真正的长生烛火,她一定会灰飞烟灭。”
说话间,那红衣圣女已经缓缓飘到了祈寒酥面前,透过披在祈寒酥头上如新嫁娘盖头一般的百衲红纱,她略显苍老的面容上浮现一丝迷茫。
“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祈寒酥心里一沉,握紧了手里的白焰,孰料这一下默念枕仙儿,对方却毫无回应。
“你知道三大巫祝之一的骨瘟巫祝,到底擅长什么吗?”
“什么?”
“曾经全盛时的骨瘟巫祝,操纵着巫朝的大军,一切死在战场上的尸骸,都可如傀儡般驭使,因其食人,若不摧毁脊骨,哪怕千山万水,也能行动自如,世人便称它们为永食人形。”
被白狸拧杀的那些尸体,在温槐序和兔头进来之后,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浑身骨节一阵怪响,赫然又变成了一具具永食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