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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动静不小,昨夜竟无一人瞧见他擅闯?”
姬珣若有所思,徐徐道:“有两种可能,要么,通往锁春池的路不只落日门一途,只知晓之人甚少;要么,如你我方才那般,楼里有什么事吸引了堂中上下所有人的注意,只是……”
只是他与疾风追影到得早,宋晞抵达前,他们已上下打探过,楼中人众口一词:去往锁春池只落日门一途,昨夜的闲梦楼如常无异。
一阵风吹来,池上的水雾倏忽散去不少。
“咦?”看见什么,宋晞目光一凛。
姬珣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双瞳紧跟着一缩。
“那是?!”
两人的正前方是块圆滚滚的青石,长一臂,宽一掌,高度近齐膝。
池边有青石不奇,奇得是眼前这块青石的左下方竟有片拳头大小的血迹。被水雾池水冲刷一整日,依旧完好无损。
姬珣蹲下’身,盯着那片血迹,目光渐沉:“谢逸失足之地?”
宋晞眯起双眼,藏着凌厉的视线随同一叶悠悠离枝的桃花,掠过血迹斑驳的青石,又投向夜雾四起的高墙之外,脸上的不解越发分明。
“若是街头巷尾的流言有几分可信,那夜下着雨,烂醉如泥的谢逸踉踉跄跄进了锁春池,你说,他来此地是为作甚?”
姬珣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长廊方向,想了想,开口道:“吃过酒后身体燥热,许是想下池沐浴。”
宋晞仰头看向灼灼桃花,又垂目看向脚步的青石,摇着头道:“这块青石又高又滑,实不似平日出入暖池之石;头上这株桃花虽盛,也比不得南边那株。无论是为赏月、赏花,还是泡汤池,他都不该走这么远。”
“而且,”她垂目看向姬珣面前的青石,眉头越发紧蹙,“时已过了一整日,周围别无痕迹,这片血迹为何能如此完好无损?”
而今谢府不追究,县衙不过问,哪怕是为开门迎客,闲梦楼也该让人将此处打扫干净才是。
像今日这般,任人长驱直入,任人发现血迹,倒像是……
“生怕人不知、或者说不信,谢逸是在此出的事!”姬珣瞳色如墨,站起身道,“如此说来,谢逸之死,怕是另有隐情。”
既是旁人一早搭好的戏台,此地便无甚久留的必要。
两人目光交汇,齐齐提敛衣袂,循来时路疾步而去。
“你、你们怎么会从落日门里出来?!”
落日门边,宋晞前脚刚踏进门廊,没来得及看清左右,一道身影仿佛从天而降,男子的声音紧跟着传来。
分明方才还确认过门内无人,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如是念头只一闪而过,宋晞仰起头,而后才看清来人并非旁人,而是在进门时就打过交道的精瘦护卫,罗锦。
人在屋檐下,贸贸然擅闯毕竟是他两人不对。
想起方才在此处见过的情形,宋晞眸子一转,倏地转头看向紧随其后的姬珣,眼里噙着若有似无的狡黠,一边作势靠近,一边捶他胸口,故作娇嗔道:“珣哥哥讨厌,说了去后头也会被瞧见……”
“你你你!”罗锦仿佛看见了什么脏东西,咚咚咚连退三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泛着血丝的双眼霎时瞪得浑圆,“南风馆在邻街!不在此处!”
说罢不等两人应声,顶着腮帮,愤愤然而去。
宋晞一怔,听懂他话中意,下意识张开双臂,看了看身上的鸦色长衫,扑哧笑出声。
“他!他以为我二人是!哈哈哈……”
前仰后合许久,宋晞好不容易止住笑,起身却见姬珣一动不动,正凝眸而望,眼底藏着她看不懂的小心翼翼,语调轻似呢喃:“姑娘方才唤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