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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是没脾气的?
“吴希冉真出来了,要找人练练,我接着,还是师父接着?”
华预蘅不能理解张更的忌惮:“吴希冉也不过筑基——”
“是啊,也不过筑基。”张更冷笑道:“所以?避战?人家率先出手就能逼你应战。
“他输了是应该的,赢了我们人就丢大了!
“金丹让筑基期打败了,天大的笑话!”
“他还真能赢不成?”
在华预蘅眼中,吴希冉不过是一懦夫。
以平静来妆点无力,以避世来掩饰无能。
甚至不如徐沁言。
张更沉着脸:“你不信,我也没门路跟你证明。”
放几十年前还不好说。
但从吴希冉十年前的那次出关开始,每每再见到吴希冉,张更便都有种不能更鲜明的心悸感——且伴随着强烈的退避的冲动。
他心知这是吴希冉知道了他对徐沁言和吴过做过的事情,有意压制他、让他不敢起其他的心思,这是报复,这是不敬的;是即便抛开金丹筑基的身份差距不谈,也有违同门相处之道的。
但他不敢对此进行反抗,又没法把自己遭遇到的这种打压震慑公之于众,只能咬牙避着或者受着。
因为丢人。
被一个筑基修士看了一眼,当场浑身僵直。
这人,哪个金丹都丢不起。
“同门几十年,我现在也只一句话能劝你。
“往后十年,青虎宿太白峰的事情,你那手,连探都不要往前探一下。
“师父坐不住,你能劝便劝,不能劝就学学秦深。
“剑派有几千个筑基修士,可只有几十个金丹。师父再如何,宗门都会留些余地,你便不一定了。”
华预蘅走时脚步很沉。
迈不动步,不想走,这暗示十分直白,堪称明示,张更却始终不发言留人或是询问。
临出门,华预蘅还是主动停下来了。
他再度问道:
“师兄,我只是想不通。
“为何我一开始说要拉拢对方,师父完全不考虑?
“师父先是不以为意,我再劝,他心情便成了烦躁和厌恶。”
张更将手指按在笔的尾端,垂下眼:“拉拢没有用处。师父说过的是其一,事情没有定论是其二。
“因着在太白峰,还有更早的渡湖灵地的事情,宗门中枢对我们和小樟山已是不满已久。
“……渡湖灵地的事情,我们双方都做过了。以前以为无伤大雅,但宗门……现在看来宗门并未打算轻轻揭过。”
张更叹了口气:
“当前这件事上,我们前脚笼络人心,后脚宗门就可以干脆地换一个人。
“合适的人选不好找,但我宗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总能找到替换的。”
事实并不是张更所说的这样。
他说的的确逻辑通顺,也能骗过华预蘅。
但直觉告诉张更,严介海的否决与此无关。
张更曾见过那个被宗门列入候补人选的修士。
那个人并不起眼。
但身上的某种特质,似曾相识。
那是一种能唤醒他早年记忆的东西。
或许他的师父,严介海,也有这种感觉。
不。
张更再度搁笔,身体向后仰,眼皮微合。
是一定有这种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只会比他所感受到的更加鲜明。
所以会毫不犹豫地略去拉拢这一选项。
一是知道拉拢无用,二是觉得于某一类人来说,拉拢本身也不大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