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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知道“一朝被蛇咬”的那条蛇。
“晁师姐刚来归望关的时候,观云坊的主事人就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一个筑基期修士。
“什么钱都敢动。”朱瑾钧侧过身给沐寒解释道:
“咱们观云坊不少人都听闻过这位的大名。也就是最近四五十年,才不怎么提他了。是晁师姐前面两任的总务长老。”
何益道:“何玉前。何玉前之后是欧阳师兄当总务长老,后面又过了二十几年,换的晁师姐。”
散修联盟那边见话被剑派自己的长老提起来了,也不再避讳,笑道:
“你们家这位长老,名字里有个前儿,做什么都看钱。
“我们这边听到的传言,是他一年能从剑派、散修联盟支给观云坊的物资里,捞十几万上品灵珠出来。还能从你们剑派外派到观云坊的驻守人员身上剋个万把上品。”
“不不,这个没有——这就夸张了。”朱瑾钧摆手道:“不至于。一年刮十几万,观云坊就真不剩什么了。
“这人一般一年从各个地方的灵珠补贴里能扣出四万多上品灵珠,还会偷偷扣下不少复脉丹、复伤丹、养还丹倒卖。
“最恶心的是瞒报伤亡。有的前辈修士陨落了二三十年了,他还把人算成人头,领门派里的补贴,隔三差五还给报个重伤。”
“倒找驻守修士要钱也很恶心。”徐昌颖补充道。
“——对,你受伤了要请假,不给他钱他也不给你批伤病假。”
“没人管的吗?”
“那个时候观云坊都让他祸害得差不多了。很多修士都隐隐约约知道西北这头坑,要人命,有点背景的想历练也不会过来,他还不按实报伤亡,宗门不强派新人……总之,来了这儿的人想抱团但抱不起来,抱起来也没什么用。
“他背后有个咱们宗门的门内世家,人丁兴旺仙运昌隆的那种,论背景,比这回来的这位知微真人都厚。”
“就是何家。”何益道:“当然,先声明,我这个‘何’跟他们没关系。”
何益筑基前就是个散修出身的外门弟子。
“对——还有,重要的是‘人丁兴旺’,他们那一门占了座内门峰头,在宗务殿造物殿都有高层的长老——不是普通的办事长老,是管人的那种,所以那个时候观云坊的普通修士的处境,真应了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算有人打算顶着临阵脱逃的罪名拼了,偷偷回宗门告状,那也行不通。何家势大,谁知道回去会不会正好撞上和他们有利益勾结的人。”
沐寒听了朱瑾钧的补充,顿时明白这人胆子是哪儿来的,归望关观云坊的修士又是为什么拿他没办法。
她要没搞错,宗门直接和归望关对接的衙门,就是宗务殿。
就连造物殿往这边调配物资,也都是跟着宗务殿的文书走。
“那后来?”她问:“后来,是怎么整走的?”
“撞上背景更大的了呗。
“那时候没几个修士还愿意主动来归望关了,晁师姐和另一个修士执意要来。
“晁师姐当时是内门一位筑基修士的弟子,但同来的另一个修士吴朝长老,是咱们宗门那个时候在任的阵法院院首的儿子。”
阵法院院首,可以说,排除极特殊的情况,一定会兼具金丹修士和阵法大师两重身份。
沐寒明白了。
“且不说当时吴家何家哪个势大,就归望关这儿的事,”徐昌颖道:“他做得过分到那种程度,就意味着只要这事情能出现在门派核心高层眼前,他就逃不了。”
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