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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诱,他是明显察觉到的,他很清楚地感受到她想他了,也着意满足她,遂用了比往常更重更蛮横的力气。
他想再次压过去,但他知道不能,遂只是捏了捏她的腰。
“越郎,这次若真的保不住,怎么办?”
听得出,她还是很想留住这个孩子的,若保不住,她必然伤心。她已然在自责,不断同他认错是她大意了,放纵了,若知他也想极力保下这个孩子,定会更加愧疚。“保不住就算了。“他故作不甚在意,“日子还长。”罗婉愣了愣,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果然是不想要孩子的。
第二日宗越旬休在家,罗婉乖乖喝了一天的药。宗越本是打算向国子监请假一个月的,罗婉不允,面上又露出愧色,觉得自己耽误了他的学业,宗越不想她有这个想法,才打消请假的念头,按时回去上学了。他一走,罗婉立即停了药,婢子们端来的药一口都不再喝,倒进一个酒坛里,让拂云定期倒掉。这事,她连雪香都瞒着,拂云亦是有些看不透,悄悄问:“姑娘,您这是为什么呀?”
事到如今,她看出罗婉不想留这个孩子,从最开始的喝冰饮,放纵世子胡闹,到而今的放任自流不肯喝药,分明是想把这个可能怀上的孩子扼杀在萌芽里。罗婉并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只对拂云道:“你放心,我不会害自己。”
宗越状元及第后是要休妻的,难道要她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这里,和宗越一样,在继母的手下长大么?她不会舍得把自己的孩子留在这里,但她也没什么办法能阻止宗越休妻。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便是无错,他想休妻,总能找出名正言顺的借口。且真到了那时候,他公侯之子,新科状元,荣盛无双,岂是她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配得起的?此一时彼一时,宗越臭名昭著时,安丰侯和韩夫人都觉能娶上她这样的儿妇便心满意足。那等宗越,像姜家二郎一样名满天下时呢,彼时宗越真要休妻,安丰侯和韩夫人必定不会多加阻拦,恐怕还会乐于给他寻个门当户对的高门贵女。
她能怎么办?
这个孩子必然是要不得的。
而今,她也只能盼着宗越还有几分良知,看在两人还算夫妻和睦的份上,散的时候,不要让她太难堪。宗越在国子监待了五日,第五日晚上便又悄悄翻墙,潜回家去了。
婢子禀说世子回来的时候,拂云刚刚把药倒进酒坛里,还未来得及密封住口。
罗婉为了给她争取时间,特意到院子里去迎宗越。“谁叫你起来的?”
宗越又皱眉,拦腰抱起她便要往房里去,罗婉忙说:“越郎,院中坐一会儿吧,房里热。”
宗越想起大夫嘱咐不能用冰鉴等物,房内必然闷热,不如院中开阔凉爽,口中问着:“会不会对身子不好?”已然妥协,抱着她朝葡萄架下走去,将人放在摇椅上,又问:“可吃了药?”
罗婉点头。
“这几日可还有异样?”
罗婉明白他问的是,可还有继续出血?
自然是有的,就她喝药那天没有出血,支撑了两三日,昨天开始又落血了,情状有点像来月事,但又不完全相同,色暗淤积,她查过医书,上面说这种情况,极可能就是自然小产了。
这些无须瞒着宗越,该让他知道,她没有留下他的孩子。
罗婉低垂着眼,摇摇头:“不好。”
宗越眉心突突一跳,“怎么不叫大夫来看?”就要吩咐再去请大夫来。
罗婉阻下,“越郎,我在吃着药,还是没办法留下他,不如,就顺其自然吧,也许,我与这孩子无缘呢。”宗越沉默,不再坚持。
孩子留不住,她本就是最伤心的一个,不能再让她看出他的期盼和失望。
他静静坐着,总觉得院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