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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她亲手编的玉佩格外执着。难怪,他会那么在意,她是否给别的男人亲手编过玉佩。罗婉垂眸想着,不知为何,压在心头的、因为小妹聘财一事的愁绪,就慢慢地散了。
最后是姜成穆和姜少微来寻韩夫人,她才回神。“母亲,怎么还不去下聘呢?"姜成穆是来催进度的,就怕母亲又跟他耍心眼拖延婚事,还特意带上二哥助阵。韩夫人笑道:“做官的人了,一点耐心都没有,事情得慢慢办,总不能全依你的性子来。”
姜成穆也不顶嘴,见罗婉在,也不管她是为何事而来,自顾自交待道:“嫂嫂,你放心,婚事一切顺利。”说罢就缠着韩夫人去安排别的事宜,口中已经在数算宴请的宾客。
韩夫人一面随着幺儿往外走,一面对姜少微说:“景栎,替我送送阿婉。”
“若因三郎的婚事,不必挂怀,尽可告诉我。”姜少微猜到罗婉此来的目的,送她出门时这样说了句。罗婉礼貌地随口应着,却是没有别的话。
两人一主一客,一后一前地走着,沉默了好一会儿。“你近来,可好?"姜少微忽然问道。
自从上回带她茶坊里勘破劫道真相,两人再没见过面,不知道宗越有没有为难她。
“一切都好。"罗婉含笑点头,温静平和,确实像一切都好的模样。
姜少微忽然脚步一顿,定定望着她。
比起上回,她明确告诉他不会与宗越和离,彼时的绝望,好像还不如此刻。
她若过得不好,他还可名正言顺劝她和离,也还可以心存希望,虽然卑劣不甚光彩,到底是有希望的,希望着她有朝一日,忍受不了宗越那个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脱离他,接受他。
可她一切都好,他就没有希望了。
上回她说不和离,他并不尽信,这回,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她大概真的不打算和离了。
她一切都好,为什么要和离?
罗婉察觉身后的脚步没有跟来,本打算撇开他,独自出门的,想了想,还是转过头来,唤了声“二表兄”。姜少微重新抬步跟了上去。
“二表兄,今日姨母还说,三郎的婚事竞赶在了你的前头,说你天天忙着公务,姻缘都耽搁了。”罗婉闲话家常似的,看不出一点遗憾、不舍,不管语气还是神色,都平静寻常,继续说:“公务哪里忙得完啊,二表兄的喜酒,还要让我们等很久么?”
她状似打趣地说着话,目中含笑,并不回避他望过去的、严肃得有些黯淡的目光。
“二表兄,到此为止吧。”
明明还没有到府门口,她却开口,不要他相送了。她在说什么到此为止?
“你果真希望我成亲?"姜少微望着她转过去继续行远的背影,这样问道。
罗婉听到了,回头时依旧目含温和礼貌的笑意,“我希望二表兄有一日,也能像三郎这般,忙碌且开怀。”她说罢就走了,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姜少微知道,她这些话是真心的。
他早就告诉过她,不要问他是否对旁的女郎有意,不要像旁人一样过问、催促他的姻缘,她以前做的很好,因为她明白他的心意,愿意尊重他的心意,但现在,她变了主意。
她是真的动摇了,看开了,也……放下他了吧?凭什么,他哪里不如宗越?
幸亏宗越去的及时,宋青玉虽然已经被梁家兄弟打了,但还是强撑着参加了国子监的结业考试。考试罢,两人才一道回府。
宋青玉伤得不轻,眼睛被打得一片青紫,还肿得老高,手指也被踩肿了,走路一瘸一拐,应当是腿上也有伤。“你这次考试能过吧?”
宗越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样子,最担心的,却是这件事。宋青玉要是这次连国子监的结业考试都过不去,就不能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