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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顾忌着什么,没有完全贴上去,若即若离的并不十分亲近。
宗越微微一压身子,把那若即若离的缝隙彻底挤了出去。
罗婉察觉他这番微妙的小动作,自他臂弯抽出手,改放去他的腰上,半拥抱着他,是在卧榻上他会特意强制她做出的动作。
“可是越郎,母亲和父亲都有意要我为你纳妾,我若自己去说,怕他们以为我有妒忌之心,不如明日,你和我一起去向父亲和母亲说明白?”
“嗯。“男人应承着的声音里,终于也染上一层愉悦的温度。
察觉他心情越来越好,罗婉继续好生商量:“越郎,日后,你若再有了喜欢的女子,我一定为你纳进来好生安置,只是我现下无……”
“无子”二字忙收回去,“我现下做不到把你让出去……那双素来柔软没甚力气的手臂,在他腰间藤蔓似的微微收紧,依赖着他,需要着他。
这依赖和需要,宗越真真切切地觉察到了。至于她所谓将来一定为他纳妾的话,宗越不是没有见过女郎花言巧语哄人开心,他很清楚什么话是诳语,什么话不能当真。
她的话半真半假,前半截是假,后半截,才是真。如同她现下环抱在他腰间的力道一样。
她做不到把他让出去,不愿意把他让出去。她那日撞见他买人,他又四日不曾归家,坊间更是风言风语,铺天盖地议论着他的外室子,连他的父亲都妥协,默许他把安娘母子带回家来,夏氏更是为了卖好,逼迫她为他纳妾。
她一定是慌了,不想为他纳妾,却又怕惹他不快,才有这一番纠葛哄骗。
“那孩子与我无关。“他第三次说了这话。罗婉从未真正在意过这话的真假,伏贴在他怀里并没有抬头,抱在他腰间的手臂复收了几分力道:“越郎不用说了,我信你。”
“越郎,"罗婉想到夏氏母女夹枪带棒的话,心心中霎时冷硬如石头,口中的话却依旧柔软,“你下次再想买什么人,不要擅作主张,与我商量可好?我不会阻拦你的,我只是不想闹那么大,不想那些人背后笑话你。我自是信你的,可是就连母亲和二妹妹…”
“我不想听她们说你坏话,越郎,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她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里有了哭腔。
她竞是,在替他委屈。
“她们欺负你了?“宗越眉心一皱,凤目里倏尔暴出凶戾。
罗婉自然要说“没有”,却又气不过似的告状:“我就是不想听她们骂我的夫君不争气,一个倡妾又一个倡妾的买……”
宗越没有说话,一只手揽抱女郎安抚着她的委屈,另只手叩击着腰间短刀上的金环。
叮,叮,叮的,像抽打在人身上的鞭子。
罗婉察知他好似是发了狠,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并未出言相劝,只越发委屈地在他胸前蹭了蹭。他叩击短刀的手忽而顿住,下一刻,放去她膝窝,抱起人进了内寝。
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尚未到掌灯时辰,纵使放下各处帷帘,房内依旧可以视物。
他褪去衣裳的动作利落地有些粗暴,仍似往常不遮不掩,对她坦诚相见。
她仍是固执地留了一条寝裙在身上,不肯,也做不到像他那般。
他再次尝试着去掉那身裙子,可她坚持,倔犟又柔软地恳求着他,最终,他还是没有得逞。
不过四日没见,他却像是积攒了很久,忍耐了很久,比之前几回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贪婪,凶猛,激烈。“叫我。”
纵使平素里常听她唤,卧榻之侧,他总是更为沉溺于那个称呼。
罗婉不听他的话,他就换着法子,换着手段磨她,遂了他的愿,他更是激流勇进,搅起更深更猛的漩涡,而后再一遍遍命令着“叫我",周而复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