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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一定是实话,可心心里的恶念就是会忍不住想,她是不是不愿意给他生孩子,是不是存着别的心思?
不会,不会,她之前那么想要个孩子的,怎么会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压制下恶念,那种不妙的感觉虽然还在,宗越却还是认真地答应了她,“好。”
却又问:“多久?”
多久才会愿意给他生孩子。
罗婉默默数算了一下日子,“三个月?”
两个月应当差不多,但三个月更充足。且再有三个月,他们成亲就满一年了。
宗越嫌长,抿直唇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好。”
再有三个月,等她怀了他的孩子,他的心就终于可以安定了。
瑞王被抓进大理寺不到十日就放了出来,也从胞姊梁贵妃那里知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是姜少微给他惹的麻烦。
瑞王遥领朔方节度使,但久居京城,因此节度副使才是朔方重镇执行长官。那副使与他一向不和,他规定的税赋、绢帛等物,副使从来不会按时按量地征收上缴,总是一堆理由,甚至还敢骂他罔顾民生,私加税赋。他跟圣上提过,想把那节度副使换了,圣上都没当回事,他只能找人散播那副使谋反的话,谁想圣上竞还是不信,瞒着他们悄悄把姜少微派过去调查真相。姜少微回朝,带了一堆他的罪状,贪污受贿,欺上瞒下,乱征税赋,克扣军饷。
圣上勃然大怒,当即就命人拿他。
瑞王也很委屈。贪污受贿、乱征税赋、克扣军饷,哪一桩不是为了给圣上敛财?
每岁每节五州将官进献的绢帛等物,真当是他们主动么?
五州边镇之地,征收税赋能与东都地区不相上下,圣上以为是怎么来的?
再者克扣军饷,是圣上自己说的,升平盛世,军备无须极养,五州拥军百万,整个国朝的军饷开支有二分之一用在了五州军备,圣上让他遥领五州节度,不就是让他去跟那些节度副使周旋,把花出去的钱想方设法拿回来一些么?
而今又来问他的罪,还罢了他的五州节度使,瑞王觉得自己冤死了。他做的这些事,圣上能不知道么?都怪姜少微非要摆到明面上!还有那个朔方节度副使,敢如此构陷他!
瑞王越想越气,打算去胡玉楼喝酒,行经一处里坊,瞧见一个女子带着帷帽出了坊门,身形窈窕,绰约多姿,瑞王心中一动,命马车慢行,特意追着那女子的身影,有意看一看她的容貌。
见她登上了一辆朴实无华的马车。
瑞王没看到女子相貌,心里痒的慌,也不想去胡玉楼喝酒的事了,一路追着那马车,追到了魏令徽的酒肆,才见那女子下了马车,已然卸下帷帽,竞是罗婉。“怎么是她?"瑞王追了一路,希望越来越满,已经想了无数次要把这女子纳为妾室。
没成想竞是宗越的妻子。
瑞王是没胆量动的。
“去查查,这女子方才去那坊中找何人,为何事。“瑞王吩咐道。
那处里坊住着几个状师,难道罗婉是去找状师的?依安丰侯府的家底,有什么难事需要仰仗状师?瑞王悻悻正欲折返,瞧见姜少微竞也在那酒肆中喝酒,坐在那里犹豫了会儿,才起身朝罗婉走去。“姜少微!”
瑞王恨意上头,望着在一起说话的两人,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姜少微为人清正,朝堂之上几乎没有错处,很难对付,但…私下里可就不一定了。
若叫人知道,姜少微和他的表弟妹私通,就不信他清正郎君的名声还能保住?
若叫宗越知道,他的二表兄和他的妻子背着他做那苟且事,他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姜少微?
既毁了姜少微,又毁了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