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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尸体倒是更会说实话。”
别忘了,她可是中书令,替陛下掌管天下情报,谁家里雇佣了多少死士她还能不知道?
天子脚下,私下豢养武士,不记档,就是胆大妄为,与谋反无异。
顾辞里皱着眉,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禁苦笑道:“你...你还真是...丧心病狂,好谋略。”
裴知予凝着眉,透过狐狸面具瞧她:“辞里,朝堂风起云涌,如今已不再是你我当初幻想的那般。”
顾辞里抱着手,冷笑:“幻想?那一直只是你的,你背后有裴家替你撑腰。我?只不过是无父无母,靠师父养大的野孩子罢了。”
“我没那么高尚,心胸也很狭隘。江山的安稳,对我来说只是为维持生计而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裴知予敛眉,撑腰?她嘴角露出一丝自嘲。
这时,船帘外,男子清透的嗓音传来:“主子,都收拾干净了。”
“派人让刑部的人来收尸,就说这几人欲犯上作乱,刺杀顾将军。让刑部尚书好好查查,到底是何方人士。”几句轻描淡写,硬是将自己划了出去。
“是。”
“那真正的名册,你也不要了?”顾辞里问道。
裴知予自顾自地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后,清声道:“名册不光它春风楼有,礼部也有。”
无论是进京科举的考生,还是家眷亲属,一举一动都得登档入户,那个可做不了假。
顾辞里不得不心里佩服,不愧是文官领袖,裴家之女,一环套一环。
一双冰凉的手,拉了拉她的衣摆,裴知予缓缓移眸,望向还戴着小猫面具的人儿,他手上拿着的糖人就只剩下尾部。
“怎么了?”她柔声问道。
南乔声音很淡,清凌凌地落在月色里,“那边,是望月塔。”
裴知予眉目舒展,莞尔轻笑,揉了揉他的头。
离开了岸边,小船行至夜湖中央,周围静谧,帘外只有船身划过湖水的声音。
南乔垂下眼,唇角微微抿起,小心地瞥了瞥她,大氅下的手慢慢向她靠近。
月色柔和,微卷的睫翼微微颤动,是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温和地说道:“后悔吗?嫁给了我。”
她的视线凝视着他,带着小猫面具的黑发美人,安安静静地从毛茸茸的大氅衣领中伸出脸颊,露出嫣红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