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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甜言蜜语,媳妇做得不好,他们会直接动手。
许氏这会儿也后悔,“我也不是故意的。”张二伯恨不得再给她一巴掌,“你一而再再而三盯着阿瑶的钱,你是不是以为娘好欺负?”
“我就说嘛,她是后娘,眼里只有她生的孩子。“许氏像是抓到了把柄,抓住男人的手,“我说错了吗?要是换成夏花和秋花,你觉得她会给她们攒这么多私房钱吗?”张二伯觉得她媳妇就会胡搅蛮缠,老说这些假设性的问题有什么意义!“你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的情况是因为你乱说话,我很有可能没法去东京。我不去东京,我怎么攒私房钱,将来怎么给秋花找个好人家?!动动你那猪脑子,好好想想。你干嘛非要惹阿瑶!”
张二伯上回去东京,回来后就告诉一家人,东京有多繁华。达官贵人有多阔绰。她其实也很向往,也知道自家男人要是去东京,一定可以偷偷攒点私房钱。可她以为板上钉钉的事,不会再改。谁能想到后娘一句话,公爹就改变立场。她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张二伯气得没法没法,直接躺床上睡着,背对着她,不想再搭理这个蠢货。
许氏躺在床上,心里委屈。明明她就是问一句,真就一句。阿瑶不告诉她就罢了,还对她阴阳怪气。还有后娘也是,直接就断了她男人的来钱路子。
果然后娘都不是好东西。
许氏一夜没睡好,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起床去割猪草。
当张希瑶看到猪圈旁边堆放的猪草时,心下了然。许氏腆着脸凑过来,“阿瑶,我已经帮你打过猪草了。”作为长辈,许氏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不可能跟晚辈道歉。主动帮忙打猪草就算赔罪了。她刚要开口,让阿瑶跟公爹收回昨晚的话。
张希瑶却淡淡道,“二伯娘这话就错了。这猪又不是我的。是咱们全家的。你怎么能算是为我打猪草?”许氏噎得不轻,脸上依旧挂着笑,“是,这猪不是你的。可这活是你的呀。”
“是我的。可我没让你打猪草。你把活干了,我干什么?”张希瑶耍起无赖也是毫不脸红,“如果我打秋花一顿说是为她好。你会高兴吗?”
许氏张大嘴,都不可置信了,这说得什么话!她几乎是怒目而视,“你!”
张婆子从灶房出来,“蠢货一只!你还真以为阿瑶是软柿子!”
许氏看看老的,又看看小的,同样的不可一世,她眼圈通红,一抹眼泪,回了屋。
张二伯睡得正香,听到抽泣声,一翻身坐起来,“一早大,你哭什么!晦不晦气!”
“我也不想哭的。"许氏把刚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说了,“她们分明是欺负我。你不帮我出头,你还骂我。你有没有良心!”没良心的张二伯下了床,“是!我没良心,就你有良心。你以为过家家呢。你道个歉,别人就能原谅你?!”许氏被他的话气得连眼泪都忘了擦,看他的眼神不敢置信,自己被人欺负了,身为丈夫居然不帮她出头,还骂她!张二伯在院子里逡巡一圈,没找到阿瑶,一问才知,阿瑶去山上打猪草。他想了想,也拿着镰刀和背篓去了地里。张希瑶一般都是在山脚下打猪草。尤其是山的斜坡处,这边背阴,猪草最为鲜嫩多汁。
张二伯几乎没费什么事就找到人。
到了跟前,他唰唰唰割草,张希瑶看到他,也没说什么。等两人的筐子装满,张二伯这才跟张希瑶开口,“你二伯娘嘴快,心眼也不坏。她就是……
张希瑶抬手打断他的话,“是!她心眼不坏。没想害我,只是想抢走我的钱罢了!”
张二伯被她的阴阳怪气弄得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又有点讪讪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已经教训过她了。”张希瑶诧异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看来只有让二伯吃点苦头,你才能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