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徒四壁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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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
史云腴看着谢沉书冷笑不答,谢沉书掩着受伤的地方,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但闻话音刚落,几声带着敌意地怒吼从近处发出,察觉到不对劲的谢沉书转头去看,两只狼犬正将他怒视,即刻就要向他扑来。
本能的反应让谢沉书松开史云腴的肩膀,朝院中躲去。
可他越逃,狼犬越兴奋,史云腴情急之下伸手去拦,却只压下了沉稳的飞琼。玄青依旧不管不顾地奔行。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廊下,谢沉书踉跄在了第二层的木阶上,玄青敏捷向前一口咬上了他的裤脚。与狗对峙,这大抵是谢沉书从出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刻,竟全被这卑鄙女人看了去!
等他伤势痊愈,他定要——
史云腴那端见状急斥了声:“玄青,回来。”
玄青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口,没有继续作出攻击,乖乖回到了她的身旁。
两犬间威严矗立,史云腴望着谢沉书的狼狈,淡淡道:“适才我与你说了放手,是你不听劝,非要耍无赖,那就莫要怪玄青扑倒你。”
谢沉书难以置信地看向院中站立的无情之人,大骂:“你这女人真是…”
“无耻之尤。”
史云腴却从容抬脚来到廊下弯腰相对,她森然道:“哦,既然我无耻之尤,那你还要我这般的人来救你吗?”
言语间,飞琼与玄青左右登阶而上,一人两犬就此三面“围攻”起斜依在木阶上的人。
紧张的气氛蔓延,谢沉书诧异环顾。
他想自己明争暗斗不怕,连被皇叔追杀都没惧,怎么到了这儿竟有种栽入虎口的感觉……可虎口难逃,谢沉书渐渐模糊起史云腴的模样,终是撑不住倒在了木阶上。
雨后的晚霞,是他看见的最后一抹颜色。
史云腴立在霞色里望着不知是晕厥,还是筋疲力尽睡去的谢沉书,在探其鼻息后,沉沉叹了口气。她想此人既是已入了草舍,自己便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他一命。
史云腴抬脚绕去谢沉书身后,伸手架起他的臂膀,用尽全进力气却才堪堪把人拽出几厘。
这人好重。
她整日里田间劳作,也没有这么为难过。
不过好在,史云腴身边尚有飞琼与玄青作伴,两个机灵的大家伙见状,赶忙一左一右张口衔住谢沉书的衣袖,合力帮史云腴将人从廊外拖进了屋里。
看着身前倒地的谢沉书,史云腴无奈苦笑。
她笑他挣扎半晌,到头来还不是要被飞琼与玄青拖进屋里去?干嘛折腾呢?
不容多想,回望被血迹斑驳的地板,史云腴慌忙找来闲置在墙角的药箱,以及一把剪刀跪坐在了谢沉书身前。
剪刀开合的声音,锐利落在耳畔;被引燃的烛火,飘忽上了窗台。史云腴犹豫再三,还是用力扯了扯谢沉书胸口的布料,跟着眯眼望向他的胸膛,于落刀前轻念了声:
“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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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黄昏过尽,谢沉书再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
睁开双眼,昨日种种,就好似做了一场噩梦。叫他醒时淋漓。可等谢沉书偏过脑袋扫视周遭,现实里古朴素雅的草舍,又将他拉了回来。
这就是那女人住的地方……
话说虽是简陋了些,但胜在明亮干净。此刻再望院中场景,已不见昨日狼藉,更嗅不出半分血腥气,空气中甚至还有股淡淡的茶香。
谢沉书专心其中。
怎料,他一抬头,那股子茶香,就自廊下浓郁在了他的面前。
谢沉书厉目相对,纵使眼前女人相貌不凡,他却依旧讨厌她的狡猾。不经意对上史云腴淡然的目光,谢沉书冷哼着坐起身,伤口的疼痛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