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伸能屈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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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推远的门前,“这都是舅舅教给你的?”
“是。”琊川如实作答。
沉默在此刻显得异常压抑,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谢沉书都懂。他不止是青宫太孙,他还是方家的依仗,是太子妃的庇护。谢沉书身后的牵绊太多,不若太子这样的将死之人,无牵无挂。
生在天家,利益权衡永远比内心感受重要。
谢沉书克制着收回了推门的手臂,他问:“他们还要我在这儿呆多久?”
琊川仰起头,有些为难,“属下不知。但请殿下放心,太子那边一有吩咐,属下定第一时间前来恭迎您回京,必是不会让您等的太久。将军也会替您一直盯着洛阳。还有,您若平日有事寻我,就到山南放此鸣镝,属下定及时赶来。”
谢沉书没再说话,他伸手拿起琊川递来的鸣镝,转身落寞向寝屋走去。
直到在廊前停下脚步,他才握紧掌心,侧目去午时将近的天,沉声问了句:“你可会烧饭?”
琊川回过头,应声说:“属下只会做汤面。”
谢沉书随之垂眸将鸣镝塞进怀中,吩咐起琊川来,“那女人今天中午没给我留饭,你进厨屋瞧瞧有什么能用的,给本王做碗汤面端进来。”
“是。”琊川起身看着谢沉书打帘进屋,不由得生出几分心酸。
他短叹两声,只觉太孙可怜,
前日被当做牛马使唤不说,怎么今日再见竟连口饭也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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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史云腴踩着暮色归家,骤然在飘花的院门下站定。
她将手抬了又抬,想着现下这时候屋内人应是早已下山离去。她的日子,也该恢复到如常的平静。萍水相逢一场,自由来去而已。没什么好去惦记。
史云腴泯然一笑,抬手推门而去。可待她举步迈进院中,却还是下意识说了句:“我回——”
可话刚说一半,史云腴赶忙止语苦笑。
她笑自己居然养成了习惯。跟着回身素手关门,史云腴刚想念叨谢沉书走时怎的忘记锁门,便听见有人自寝屋打帘来到廊前,跟自己问候了声:“回来了。”
史云腴不可置信地回眸,却见谢沉书竟一脸温厚,朝自己缓步行来。
彼时,眼前人的出现,以及那声极其反常的问候,已然叫史云腴吃惊。可接下来谢沉书来到她面前,忽而殷勤地伸手,更是吓得她皱起眉头。
“劳作辛苦,把背篓给我就好。”
语毕,眼前人昔日傲然不再,史云腴却被他的温和弄得脊背发凉,只瞧她万般错愕地盯着眼前人,惑然大道:“你不是说——”
“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