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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后仰着靠在小沙发上,灌不进去的果汁沿着他的嘴角曲折而下,浸湿了他洁白的衣领。
紫红色的液体衬着白皙的皮肤,蜿蜒的水痕,呛出生理性泪水的眼睛。
符或硬生生将果汁倒完,才随手将空杯子丢在沙发上。然后,她捂住他的眼睛,吻了上去。
刚得到喘息之机的裴嘉因感觉自己仿佛再次被卷入一场潮湿的雨。他的视线被限制在狭隘的黑暗中,喉结的每一次滚动都能明显感觉到体表外有什么压迫着自己。压迫的力度不算重,但它的存在本身已经足以牵动着他的注意力和敏感的神经。
口腔里浓郁的酸酸甜甜的味道一点一点被搜刮干净,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陌生的气息。他好像一块果汁软糖被含住,然后融化在另一个人的口中。
舌根已经发麻,嘴巴也被斯磨得有些痛。渗透的果汁渐渐在他的皮肤上干涸,变得黏腻不适。他头晕脑胀得生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气,尽管他的双手处在毫无束缚的状态。喉咙有些渴,甚至隐隐作痛。
恍惚中他仿佛被一条蛇窥伺,又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被它圈养的猎物。他的背部严丝合缝贴着柔软的沙发,就像被困在狭小的巢穴。
明明很不适,明明应该对此非常反感,但皮肤紧贴而渐渐蔓延的温度实在太让人沉迷。
裴嘉因终于在昏暗中闭上眼,彻底放任自己的一切,包括呼吸在内,完完全全被自己以外的人掌控。符或的余光漫不经心扫过他紧紧攥住沙发的手,以及过分用力而浮起的青筋。她忍不住闷出一声轻笑,然后猝不及防推开了他。
他失神地歪歪斜斜倒在沙发的扶手上,整洁的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凌乱不堪。而湿润的眼神和气息恰如动物发出的催/情的信号。
他在无意识地引诱她。
于是下一瞬,符或撑在了他的上方。
她折起一条腿,半跪在他口口。他浑浑噩噩的大脑蓦地因为突如其来的触碰清醒过来。那个只有洗澡才会被涉及到的位置,此刻却被不轻不重地隔着布料碾压。奇怪的羞耻感如浪潮般打来。
若即若离的愉悦感和失落交叠着淹没了他脆弱的理智和神经。他模糊地以为自己在爬一座山,纬度在变高,他也在即将攀上顶峰的急切中同时不可抑止地感到缺氧。终于……就差一点……
裴嘉因混混沌沌地难得粗暴地扯开锁骨下的几枚纽扣。但突然,一切都戛然而止。
在他不上不下的时候,符或挪开了膝盖,接着一把卡住他的颈部。她俯身将他围在沙发扶手边的角落,凝视着他委屈得泛红的眼睛,轻声问道:“刚才写读书报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裴嘉因简直要被她搞得崩溃。
见鬼的读书报告!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提起一个无足轻重的读书报告?!
为什么她总是这样?总是扫他的兴!总是像一块风吹不走、雷打不动的石头,看似不起眼,却回回会在他毫无预兆时绊住他的脚,让他跌得狼狈不堪。
他不说话,有意和她僵持,她也不急。
符或往前挤了挤,膝盖状似不经意地稍稍用力撞了上去。她满意地注意到裴嘉因猛然急促的呼吸,还有不自觉贴向她的身体。
于是她慢条斯理将腿放了下去,愉悦地看见他再度由于得而复失痛苦不堪。
裴嘉因好像成了一只开水壶,滚烫的沸水已经在急不可耐地翻滚着气泡,蒸腾的热汽也迫切得就要挤出窄小的壶口。可符或却无动于衷地堵上了塞子。
他的眼睫都沾满了泪水。
然而,符或仿佛看不见他的烦躁与怨怼。她又一次耐心且好脾气地重复了刚才的问题:“写读书报告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他压抑许久的溃败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