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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就是了。
一加完好友,郗时再次试图捡起自己的本职工作。他语气很无奈:“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符或彬彬有礼回答他:“不好意思,我还没想好。请给我一分钟时间考虑一下应该哪里不舒服。”郗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忍不住问道:“这种事还需要考虑吗?你不会在装病吧?”
他的质疑绝对是有考量的。
即便他远在医务室,也清楚今天是体能训练开始的日子。
每年这个时候都有许多学生不凑巧地,或者说太过凑巧地一起发病。只是今年这还是第一天,加上正好有安委会的人巡查,学生们这才稍微安分了一点。他合理怀疑符或是那个顶风作案的刺头。
但他不清楚刺头本身并不想搞特殊,归根结底竞然还是他以为的刚正不阿的巡查组成了她的保护伞。尽管她根本不需要,甚至在看见他的脸之前还觉得累赘。是的,符或果断决定顺从秦方好的意愿,不去体能训练了。
以后别人在太阳底下暴晒,她就成天在医务室挑逗郗时。一举两得,乐哉乐哉!
而对于郗时的质问,她只是真诚地答道:“刚才确实有装病的想法,但现在也是真的有点不舒服。”“哪里?”
“心脏!"符或非常积极地邀请他,“我的心脏跳得好快啊,频率有点不正常了。你要听一下吗?”郗时不知道信没信,但他面上起码很认真专注:“这样的话还是做个心电图吧。”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一一医务室的窗帘大概是岑溪睡觉之前拉起来的,窗帘又很厚重,一点光都透不进来。之前他还没觉得什么,现在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突然感到些许不自在。
“要不你去隔壁看看吧,那边也能做心电图,而且你们都是女生,会比较方便。"他温和地劝说道。符或一口拒绝:“没关系,我不在意这个。我很大方的,你随意!”
郗时梗住了,他站起来指引她往干净整洁的病床走,声音听起来很勉强:“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你躺上去,还有内衣……记得把扣子松开。”
最后一句说得又快又轻,唯恐避之不及似的。虽然符或确实不是真心看病,她只是想和他调情,但回避闪躲成这个样子,她不得不对他的专业性产生疑问。不过这种想法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她就立即说服自己。算了,本来校医院就是混子多。真有本事怎么会甘心躲在这里?尤其兰德大学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十有八九这也是个什么有背景的天龙人。她计较这么多干什么?往好处想想,好歹守男德。比起那些整个科室组团被扫黄的,实在好太多了。
昏暗的医务室,郗时背对着帘子在整理桌上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但他必须得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强迫自己忽略身后案案窣窣的动静。先是衣服布料的摩擦声,然后是呼吸声,从平缓得弱不可闻到逐渐清晰的急促。
“你好,可以帮我解一下内衣扣子吗?我头发好像卡在里面了。"他突然听见她说道。
“扑通”一声,一本笔记本不小心被他手滑掉到地上。郗时弯下腰去捡,看起来好像很从容平静:“这不合适,你可以自己多试几次。”
“可我已经尝试很多次了,就是不行。而且明明你来帮我的话,很轻松就可以解决问题,为什么要拒绝我?"或许是有帘子的遮挡,加上背对着他,符或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闷。
“我现在脸对着墙,就算你掀开帘子,也不会看见什么。而且你是医生不是吗?对你们这种职业而言,不管病人处于什么状态,都无所谓吧。还是说,你在害羞?”于是郗时无可奈何地走上前,然后撩开帘子,把自己和符或围在同一片狭窄的区域。他的眼睛都不敢乱放,全然死死盯着那一排扣子。
扣子里并没有缠绕头发,并且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