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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讥诮的笑意。
她深吸口气,草草扫完最后几行,在对话框里打下三个字:[分手吧。]
随后就果断把宁楚宸的一切联系方式拉黑。
以最快的速度做完这些,李芷绒给好友应妤汐打了个电话。
对面秒接,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错愕:“我天!你活了!”
李芷绒浅浅的笑了下,开口:“我……”
在应妤汐叽里哇啦的催促声中,她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那天,救我的人,是谁?”
接近二十天的沉默让李芷绒的口腔肌肉似乎都受到了一些影响,她声音很是干哑,还有种笨拙的口吃感,在别扭的慢慢重新学一样。
应妤汐在对面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就带了些哭腔:“虫虫,你、你到底怎么样了啊?”
她叫她的小名,是毫不掩饰的担心。
李芷绒闭了闭眼,慢慢说:“我、没事。”
“可、可是你都大半个月不肯见人了,之前你住院的时候也不肯见人,我问叔叔阿姨他们也什么都不说……”应妤汐是真的担心她,边哭边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掉进河里的?”
十八天前她听说女孩儿‘不小心’掉进河里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跑去医院看到手术室的灯亮着,李芷绒的父母在门外坐着哭……
应妤汐吓的腿都软了,后来听说李芷绒不愿意见人,只好疯狂的给她发微信打电话,还来了李家好几次。
但也一直没得到回应。
今天突然接到李芷绒的电话,应妤汐真的又惊又喜,恍惚之间都有种中彩票的感觉。
直到听到她的声音,她才反应过来李芷绒是大病初愈。
“没什么。”李芷绒不想多谈自己的事,又问了一遍:“那天,救我的人,你知道么?”
她现在说话慢,应妤汐也十分有耐心的听,末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虫虫,这个我不知道。”
“那天我跑到医院的时候,救你的那位好心人就已经离开了,我只听说是一位先生,不过有人报了警,需要我托人去警察局问问么?肯定有记录的。”
李芷绒微怔,迟了一会儿,反问:“报警?”
应妤汐:“是啊,我听阿姨说是因为当时现场太混乱了,那位先生把你救上来后有围观群众叫救了护车,也有人报警。”
是这样吗?李芷绒若有所思,轻声道:“好,拜托你。”
她知道应妤汐的叔叔在市公安局工作,问一个名字这样的小事是轻而易举的。
应妤汐连忙说:“害,咱俩什么关系啊,这点小事谢什么谢……咦?宁楚宸电话怎么打我这儿来了?虫虫,你联系他了没?他这几天也急疯了。”
李芷绒烦死了。
她有些急,声音磕巴了一下:“不、不要接。”
“啊?”应妤汐懵了:“不接么?”
“别接。”李芷绒说:“我和他,分了。”
……
应妤汐在对面受到了一万点震惊。
“别让他,打扰你。”李芷绒完全洞悉宁楚宸的意图,淡淡说:“你也,拉黑吧。”
可有些事不是拉黑就管用的。
几分钟后,李芷绒接到陌生来电,听筒里是宁楚宸又气又急的声音。
她听了个开头就挂了——如今她说话不利索,还没恢复成之前的‘铁齿铜牙’之前,她不想和宁楚宸争辩什么。
但分手这件事片刻耽误不得。
李芷绒刚刚经历了人生中能重塑自己三观的大事,在这个经历中,她发现宁楚宸和她是三观不合的,再谈下去没有任何必要。
哪怕他们从高中开始就认识很多年了,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