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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想要回头的欲望。
黑色的车影扬长而去,毫无眷恋。吴虞仰头看婆娑摇晃的树荫,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懊恼,怪自己主动得太刻意。
吴虞把自己关在琴房里练琴消闷,直到沈雁的电话打来提醒她半个小时后他会来爱晚接她。
沈雁观人心细,在吴虞上车没多久后就发现她眼眸底色黯然,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变幻。
“今天难到也是弹琴弹得太入心有些走出不来?还是因为某个人?”
吴虞仰靠在车椅上看晚高峰的末尾车速在橙色天际线中流畅起来,她没有想要隐瞒,“我们当初在大学的初次见面,你问我认得不认得林渡荆,你说他是你最欣赏的学弟,想问问我有没有他的联络方式,想要关心他的近况。我骗你说不熟,后来我带他奶奶来找你看病的时候你应该猜出几分。”
沈雁没有否认,专心开车等吴虞继续说下去。
“我和他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别人总觉得这种关系里是不是存有暧昧。其实高中的时候我和他都处在不同的低谷中,最后是决裂收场。我甚至不知他家来发生多大灾难,和你们一样后知后觉他是离家出走。”吴虞出门前换了披发,她抓住想要随风落跑的发丝。
沈雁趁着等待间隙看了一眼吴虞,“所以你现在对他感到愧疚?”
吴虞体悟不出来是哪种感情,也许是日记带来的后遗症在她意识里隐隐发作,她缓慢地点了点头,“他或许不太想要理会我这种在记忆里是污点般的存在。”
“别这样说自己。”沈雁打断吴虞的自责。
沈雁的倾听和安慰让吴虞情绪缓和,两人下车走进江南苑的水汀廊桥。
吴虞趁时间还早先要去趟洗手间,顺便整理仪表。这场家宴是为了庆祝沈雁母亲的难得的阴历的第二个生日,家里长辈难得齐聚,她不能给沈雁丢脸。
中式园林餐厅装潢雅致,服务员为吴虞领路开门,动作轻得没有任何打扰。
吴虞路过包厢间隔的茶厅,蓦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停下脚步。沈雁和他妈妈语气对冲。
“你为什么要带她来!你明明知道她选择放弃保研的时候就是在背叛我对她的多年的付出和栽培,你还非要跟一个叛徒在一起。”
“妈,钢琴是吴虞的理想,她从小就练琴,你不能够否定她对钢琴的热爱和付出啊。”
“对!她不是我女儿我管不着!但你是我儿子,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接受一个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她今年几岁了还做艺术家的白日梦,真有天赋的人早就成名了,其余的都是三流,她痴心妄想,但你不能把未来托付给一个并不会甘愿为你成家的女人身上!”
酒店包厢的门再次打开,一道靓丽芬香的身影出现在吴虞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吴虞姐姐,好久不见!”
吴虞回过神看到沈雀抱着一束白色芍药出现在自己身后,扬起笑来夸赞,“你舅妈应该会很喜欢这束芍药。”
沈家门楣深厚。沈雁的祖父母均是干部出身,父亲是某所大专学院的校长。沈雁的姥爷是建国初期的海军军官,姥姥是留洋回国的儿科医生,后来两个女儿夏珍和夏珠都继承衣钵学医,先后嫁给沈家两个表兄弟,两家亲上加亲,紧密联系。
沈雀笑得没心没肺,勾住吴虞的手臂相伴坐入餐席和叔叔阿姨们开朗问候,无意间替吴虞缓解作为外人的生分紧张。
沈雁和妈妈夏珍从茶厅走进包厢,几道视线相撞,各自体面掩饰。
吴虞主动起身向夏老师送礼问好,对方烫手的接过随手放在桌上,还是沈雁替母亲主动打开盒子,是一串朱砂石榴石手链。
“我们的孩子都是好孩子,不仅个个乖顺明理还贴心。”沈雁的姥姥作为年龄最长的长辈充满慈祥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