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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已经多次降价,果实饱满鲜艳,颗颗红到如血浓稠快要腐烂。平安夜的苹果还烫着浮夸的金字装饰,用透明爱心薄膜的红色纸盒包装起来高价售卖,金钱让爱情更有魔力。
“我跟你说过我妈妈曾经是一位裁缝,就在珍贝大楼里开店发家。最初斐姐还是刚从乡下来打拼的打工妹,后来她的老板为工地生意关店,斐姐盘下店面继续卖女装,江瑶帮忙看店时因为口音时常被人挖苦乡巴佬。蒋家拥有珍贝商楼的部分实际产权,当年也为裴姐开店做过担保。裴姐和江瑶都心存感激,裴姐摸爬滚打性情沉稳分得清人情和人品,江瑶受姐姐保护天性还保存着天真烂漫,对蒋春早早产生过爱慕。”
他们像是注定会走到一起,无可避免的造成伤害。
吴虞边走边听,震撼到为此忧郁。两个人穿过珍贝大楼来到那栋简易的出租房。谢影从门框的内侧找出钥匙打开门,寂静的灯光黯淡得和窗外的夜色快融在一起,月光几乎难以穿透紧闭的棉质窗帘。
“江瑶?”
“阿瑶?”
吴虞和谢影谨慎地前行,找到白色原型餐桌的墙面的开关。
吊顶的白色冷光死板的落在躺在床上的江瑶,她一只手抱着头,一只手拿着手机,床边都是被眼泪沾湿的纸巾,快要在室内堆叠出小山丘。
谢影比吴虞更快速地反应出江瑶手边的两根验孕棒,拿在手里仍然难以接受地定睛审视,这一次她的态度和语气都非常的坚决。
“你不能要它,打掉它。”
“不!这是我的孩子!”
“你以为蒋春会因为它的存在浪子回头还是以为他会因此跟你结婚!你可以自欺欺人,但你不能让另一个无辜的生命背负这些痛苦。”谢影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抓着江瑶的两臂,逼迫她和自己对视,“我会帮你的,相信我。”
江瑶原本那双清澄的浅色双眸失去光彩,她憔悴的眼神怔了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是个疯子,你自己这辈子无药可救不想要孩子凭什么阻止我要孩子。你真自私,还没给它活下来的权利就审判它以后会遭到爸爸的抛弃,会看到妈妈的自杀,连其他的亲人都选择远离它。我讨厌你,讨厌你总是冷眼旁观地看待所有人,讨厌你要为我做决定,讨厌你……”
“对!你看着我!你看着我还想让它出来受苦受难吗?如果你生下它,生下一个不会被承认的私生子,你会愧疚死的,你会恨自己没能让它快乐的生活下去。”
吴虞站在谢影的身后快要失去支撑勉强靠在墙柱上维持住自己的身形,她看着江瑶用拳头软绵地砸在谢影的身上,然后靠在谢影的怀里流泪,她依赖谢影,在最难受的时刻需要的是谢影,惟有这份长久的幸运的友谊能让她放下防备,其他人都无法参与其中。
“谢影,我怕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爱他,我越爱他就越怕他,我依赖他,我讨厌他,可是他曾经就是我以为的一切,我的男友,我的主人,我的未来,我没有想过离开他,我没有想过会恨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离不开他,我不敢离开他。我……我宁可去死,也不要这么痛苦,也不要看他们幸福。”
吴虞等谢影极力地安抚好江瑶的情绪后,倒了一杯温水喂给江瑶喝,两个人像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受伤的孩子。
江瑶的手指仍然紧紧攥着谢影的手指,虚弱地哭诉,“我已经怀孕7周了,正常来讲不好打胎,而且我…我还是一名本地卫校毕业的护士,在哪家医院做手术都逃不过熟人,我会名誉扫地的。”
吴虞想到朱雅是在隔壁市区的私立医院生产,顺口就报出院名。但是江瑶很快摇头,她说付不起那么昂贵的药费。
谢影蹙眉,问她钱去哪了。
江瑶垂目回避谢影的追问,忍了很久才说出实话,“我和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