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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杜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瘦得像根麻秆,所以驼背比别人看上去更明显。说实话,我没想到他还会出现在爱晚,当年他爸跳楼自杀他们家那栋楼都成了凶宅房价跌倒谷底,他和他妈妈遭到邻居那么多的冷眼咒骂,走得时候挺难堪。他主动跟我打了招呼,还给我递烟。我没烟瘾,主要怕现在抽了烟回家被奶奶发现我会抽烟。他看出来我的犹豫,说了句,忘了你是个考上一中的好学生了。我啧了一声,接过烟。这下上了他的道,弄得身上沾了烟味回不了家只能跟他混了一晚上。——5.31
门铃响了,我最不应该的是让吴虞去帮我开门,这是个糟糕透顶的决定!
我以为我逃过了升学宴就代表能够远离他们,远离掌控。我太幼稚了,他们总有办法让你感受到那种难以忍受的愤怒。他们是最无耻的那种人,贪心太重,永远不会收敛自己的欲望,被反噬,跟小丑似得跳脚。我恨我自己的出身,恨这种扭曲的血缘关系。他们别想得逞,我不会可怜他们的下场,我不会屈服他们威胁。我傻到以为我不会被影响,可是报纸和媒体都转载了那些破产的新闻,连带着奶奶的名誉也在受损。很多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看奶奶的笑话。林方劲和严蓉卖掉了别墅躲在奶奶和我的家里,他们无耻地把那些追债的人,讨薪的人,各色各样的人都带到了爱晚。我真的无比的厌恶他们,厌恶到无法入睡,我夜里听到他们吵架,林方劲把烟缸砸得粉碎,我冲出去想跟他打一架,骂他没本事别对女人撒气。严蓉拦住了我,我第一次看到她流泪,服软对林方劲说累了。那瞬间我不知所措,陪她在沙发坐了一个晚上。严蓉持妆过夜,她没有回避我抽烟,夹烟的手指有些发抖。我并不想袒护她,也从来不认可她在心里是母亲的角色,可我最终屈服在她的那些言辞了,和她一样走火入魔。——9.17
吴虞在敲我的门,她为什么要敲我的门。别再敲门了!我梦里都会听到她的敲门声,我不会,绝对不会去开门,我不要,绝对不要她看到我这幅模样。我一点都不想要她的善良,她凭什么能这么善良,小心翼翼地同情我。真可笑。我明明一直厌烦她的软弱,厌烦她的听话。原来我遇到糟糕的处境,也没有比她好多少,不,比她还不如,我伪装的再好,也骗过不过自己,骗不过想触碰她的那种依赖。我根本没有勇气去开门,就像在学校里刻意地疏远她,那么多指指点点,过分的羞辱,我装的再冷静,再嚣张,心脏也在颤栗。——9.22
我开始尝试把自己的时间完全填满。4个小时的睡眠,早上起来就慢跑,周峰教的控制心率最近运用起来越来越得心应手。我参加了马拉松比赛,高强度的训练意外让我的注意力变得更加集中。我的一些老师很担忧我受到舆论的影响,谁都没有想到我的成绩反而越来越好,有人憎恶我,有人挑战我,有人崇拜我。我开始产生莫名的快感,一种复仇的快感。我曾经以为我会颓废下去,事实上没有预想得那么糟糕。严蓉每次对我施加权利的时候,我越能看清我就是她的儿子,可以和她一样冷静,残酷地对待别人,包括这样反击她和林方劲。我自私,利己,心狠,只会选择有利可图的事情去做,我用他们对待我的方式报复他们,忽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还特别有成功的快感,这种恶劣在我心里彻底生成……我这样堕落,让意义不再有意义。我想和一切都划清楚界限,于是跟所有人所有事都划出一条看不清的界限。——9.31
那晚的风真的很大,吹散云层,无星的夜空寂寥空旷。我离家出走,严蓉冲我喊我逃不走的,我不相信我逃不走。我听到吴虞跟我身后的脚步声,她那种隐隐带着哭腔的呼喊,要我停下来。我轻蔑地转过身看向她,不屑于她的怜悯和善意。我让她滚,用最坏的语气,最凶的态度想要吓走她。梧桐树上残留的沁凉的雨珠落到我的后颈,我不自觉皱眉,吴虞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