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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脸颊,露出朱唇,桃花的粉瓣更是在容颜下增色不少。
他靠在树枝上,“如若人的面貌七分,这面纱朦胧间,也能有十分。”又轻蔑一笑道:“我还寻思,你为何头戴面纱也要来冒此险,原来是借朦胧不清,摄人魂魄。”
江晨邻停下抚摸树枝的手,抬手取下面纱,容颜显现,嘴角勾起笑意,“大人早就发现了呢。”
“你这斗笠还是我府中之物,不过雕虫小技。”他一副看透一切模样,“你嫁我虽不为情,却有巨大利可图,你女侍赵丹多次偷入我书房,别以为我不知晓。”
江晨邻趁这喋喋不休,饶有趣味将斗笠戴了回去,拨乱发丝,借着风意,微微转头,翘起细长手指,轻轻拨开面纱,微风还在,白色缎面飘在丁晋脸颊上,惹得丁晋耳后一阵红烫,他闭眼稳定心神,耳边又传来江晨邻地莺声燕语,“丁公子,这样可摄得你心魄?”
见丁晋闭眼不言,她摘了斗笠俯身又开始查看树桩,“我怎么觉得我是图情。”
丁晋看向四周,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索性将话挑明,“你家产业不计其数,可奈何无人脉,只得在南陵兴风作雨,你嫁与我不过是想通了金洲关系,好扩大你家产业。”
他忽然一笑,“不过你我之间没有情意,所以只好换个办法,也不知道你家哪里来的本事,施了妖术入了太子梦中,搞了一出什么梦中之人就是他的本命天女。我本想叫了你丫鬟试她一试,你一寻常百姓竟敢跟来闹鬼之地,不是漏洞百出吗?你引我入幻境就是想杀我吧,我就说,你怎从头至尾如此冷静。”
他似乎分析的头头是道,江晨邻手终于摸到树桩上所刻痕迹,定眼一瞧,果真刻着两个名字,她拍拍手上尘土站起身来,无心再戏玩,索将肺腑之言相告:“大人分析的好有道理,不过我若真有这通天本领,又为何委身于此,不如控制大家让我做这天下之主,权力财富不都在我手中?为何入那太子梦中,世上千奇百怪不计其数,我也不知。”
长呼一口气继续道:“不过想攀你关系确有此事,不过我只是想攀你母亲一些家人温情,也成我娘遗愿。”
丁晋微微张嘴,“天下之主”听地他瞳孔一震,强忍骇然,脸上惊慌却出卖了他,话虽大逆不道,但却如她所说,确实如此。
他心中还有一事要问,但现在实在不是戳破的时机,将要问的话硬生咽了下去。
只见她神色自若手指树桩所刻,“你瞧,这树桩上刻着姜卿言、赵钰。”
“赵钰是?”丁晋冷静下来,先前就是江晨邻唤了一句此名,才使环境大变。
“姜氏的情郎。”她顿了顿继续说,“或者说是她原本郎君。”
“我们或许在姜卿言所写书中的幻境中。”她又将四周打量一番,“我本来疑惑,眼前景为何熟悉,我才想起书中所写。”
她掏出胸口白玉佩,如今只能搏一搏,但实在无泪,抓起地上泥土,往眼中一撒,霎时泪如雨下,将白玉放在眼下,一泪落在上面竟然发出奇异光芒。
天空发出天崩地裂声,树木从中裂开,开了一个口子,丁晋来不及惊呼,眼前模样全然大变,湖水化作屋内墙壁,树化作雕花榻,飘散桃花化作屋内各种物件。
“你这白玉是何物,怎么突然景色大变。”
“以前一云游道长所赠我娘,我娘又赠于我,说以佩戴人的泪水可许愿,不过已经好多年不灵了。”她说着便去开门,纹丝不动。
丁晋见状上前双手抵住,忍不住猛踹,这门还是半点不动,“或许还在幻境中。”
江晨邻手中沙土已经没了,当下只有恐惧,哪里再来的泪,唉声道:“看来这赵钰纯心将你我困在此地。”
“为何是赵钰?”
“因为书中,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