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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副驾上,拇指将手机屏幕按亮,熄灭,又按亮,又熄灭。
怎么说呢?她大概是遗传了云锋和陈巧莲的固执倔强,也不是那种会主动低头认错的人。
“我可以用你手机发消息么?”她把主意打他身上。
席巍在看路,目光都没偏给她一分,直接指纹解锁,把手机丢给她。
云静漪假借他口吻,给自己父母发去一条消息报平安,就乖乖还给他。
去到他公寓,才记起他早把她衣服寄回了她家,今次仍然只能穿他衣服。
不过她很有契约精神,没跑他床上,而是自觉地抱着一床毯子,到客厅沙发上睡。
临睡前,不死心地翻遍卧室的床头柜。
除了上次她给他的套子见面礼,整整一抽屉的套子和润滑都没了,她可爱讨喜的小玩具们也没了。
她蹲在床头柜边,瘪着嘴,可怜又可恨地望着他,“你全都打包寄回家了?”
“不然留着做什么?”席巍到床边坐下,两条腿自然敞着,俯身,手肘抵膝,看回她眼睛,“四个月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
他啊,天生一双深情眼。
像这样定定地凝望一个人时,真的很容易让人产生被他深爱着的错觉。
云静漪当然不会自作多情,以为他在吃她的醋。
“让你失望了,”她梗着脖子呛话,“我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他很轻地扯了一下丨唇,笑容满是讽刺,“看起来是的。”
云静漪撇开目光,扶着床头柜站起身,“我的蛋蛋和棒棒真不在?”
“需要的话,帮你叫闪送?”
算了。
懒得再说,她“砰”一声关上抽屉,离开他房间,回她的沙发躺着。
今晚的经历仿似一趟过山车,本以为会筋疲力尽,一阖眼就睡熟。
可闭上眼,脑子里却是席巍那张脸。
刚开始是在回味他帮她擦干头发时的温存,后来,迷迷糊糊,不止是大脑,就连身体都跟着回味被他触碰的酥麻。
好像一点一点,陷进深不见底的海水里,她忘乎所以地沉溺其中。
房内,席巍刚要睡着,就被一则手机提示音吵醒,是云锋在回复先前的消息。
他粗略扫一眼,给手机调成免打扰模式,翻了个身,没睡着。
入夜后,空气似乎更冷了。
大抵真是恻隐之心作祟,他掀开被子起身,房间门刚打开一条缝,便听一道甜软细弱的声音,轻悄悄地滑入耳朵。
压抑,难耐,像一朵躲在午夜纵情绽放的昙花,或者一场酣畅淋漓的骤雨降下,刹那惊醒所有残存的困意。
他呼吸一凝。
太过熟悉她在床上的一言一行,是以,瞬间明白,她背着他,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