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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折了腿,眼前这少年一直处于个PTSD的状态,像头无时无刻不都在警戒着的小狼,戒备心十分之强。魏冲抿紧了唇,不忿地说。
“这些贵人!惯会以权势压人!可恨阿耶非拉着我不肯让我过去。”
魏巴:“让你过去可还了得!你到时候一拳打上去我和你娘还要不要活啦?”
韩氏叹了口气:“你们就少说两句吧,人没事就好。”
魏冲不理,只对慕朝游拍着胸脯说:“阿游阿姊你没事就好,下次他们来你就躲到后面去,我去应付他们!”魏巴没忍住踹了儿子一脚:“还在这里逞威风,有人叫菜没听见吗?”
魏冲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起来,端着酒菜走了:“知道了知道了。”
以防万一,接下来魏巴没有再让慕朝游到前面忙活了,只让她去后厨帮韩氏的忙
韩氏让她去酒窖里搬几坛子酒上来。
她刚搬上来,韩氏揭开其中一坛的封泥,一闻就说:“这坛酒酿得好。
她拍拍酒坛,可能是为了安慰她,笑着递给她说,“拿回去喝着玩儿吧。
慕朝游一闻到到这酒香,就知道这酒酿得极好,不禁问,“这是桑落酒?”
韩氏笑着说:“对,去岁新学的,刚酿好,还没卖呢。”
慕朝游谢过了韩氏,目光一直留意着前厅的动静,远远地看到王道容和刘俭几人站起来要走了。她原地站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拔腿走了出去。王道容今日态度疏淡。她是想和他恩怨两讫,但不想和他交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挂怀着
不告而别的事,于情于理,她还是该当面给她个交代。
刘俭的马车先走了,谢蘅却不见踪迹。
王道容正要登车,慕朝游赶紧抱着酒坛冲了过去。
“王郎君。”深吸一口气,慕朝游遥遥地喊。
王道容闻言,擦开车帘,一双乌黑的眼静落在她身上,淡淡颔首,“慕娘子。”
柳色盈盈,花光灼灼照男子绮丽的眉眼,但举止却疏远而客气,如冬雪未消。
“方才多谢王郎君替我解围。”慕朝游一字一句,一边斟酌着措辞,一边慢慢开口,“还有就是上次不告而别。”“不必。”王道容很快截断了他的话,平静地说,“举手之劳,不必言谢。
"更何况,容也不全是为了娘子。”
“刘俭荒唐,若再依他,未免纠缠不休。”
王道容垂眸,乌黑的发帘垂落下来,只露出半张玉明花柔的侧脸来,言语间的疏远却很明显。
慕朝游不知道该说什么,下意识地把怀里的酒往前送了送,
“既如此,还希望郎君能收下这坛酒....以全我感激之情。”
王道容忽顿了顿,“娘子视恩怨都这般分明么?”
语气口风,细如叮咛,“佳酿不易,我不善饮,不必送我。白白糟蹋这一坛美酒。
但慕朝游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出来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未等她说完,王道容朝她微微颔首,那修长白皙的指尖一撩车帘,帘子又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再度截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男子风动碎玉般冷清的嗓音复又响起。
"走罢。"
王道容不愿要,慕朝游抱着个酒坛子站在大街中央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娘子?”
慕朝游一回头,只见刚刚不见踪迹的谢蘅正站在她身后。
日光明亮,少年腼腆的笑容在日光下显得更加软和,他眉眼本来长得秀美,此时双颊生晕,更像个害羞的大姑娘。王道容和谢蘅的眉眼都是一样精致靓丽,但不同的是,王道容的漂亮得宛如芳魂艳鬼,而谢蘅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