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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朝。”方子寻间隙插了一嘴。
梨锦看他像是在忙正事,没有打扰,回了句,“不重要。”
方子寻切了一声,继续观察周边环境。
“我寻过机会偷偷把脉,且,那男子不是普通病症,是中蛊了。”
想到虫子在身体爬动的频率,梨锦本能地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
不等她缓过神,方子寻这边找到了另一个重大发现,“这个村子被人布阵了。”
闻言梨锦脸色一变,顾不上蛊虫的事,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你会阵法?确定吗?”
竺拂弦教习阵法时,算是司徒幕的短板,根本抓不到诀窍,更别说梨锦这个不喜繁琐的闲散人士。
二人对阵法方面可以说是无头苍蝇,一窍不通,如果真是这样,事态就比预期中要严重的多。
这时候,会阵法的方子寻简直是一根救命稻草。
不知自己成为稻草的方子寻昂首抬臂,在一棵树前掰断根纤细的树枝,树枝躺在少年掌心,顷刻化为朽木,绿油油的枝叶变作齑粉。
他低首垂眸,眼神不似平日的吊儿郎当,“方才是猜测,现下确定了。”
“没有二位武艺高强,但奇门遁甲,倒是略通一二。”
“困阵需要一定条件来维持运转,我需要时间辨出阵眼,才能找出破解办法。”
梨锦心头一跳,回忆起村口的景象以及昨晚的异象,仿佛要抓到什么,却总差临门一脚,够不着。
“隐匿符会不会,你只管查,沈素玉那边我来应付。”
方子寻抬头望天,收起素日不着调的模样,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人形稻草人放在地上。
须臾,稻草人眉眼身形变成他自己的模样,不过神采奕奕的神情染上病气,遮盖了那点光彩。
梨锦眯了眯眼,笑容意味不明,“替身术,方公子能耐挺大,不止略通一二吧。”
时间紧迫,方子寻懒得管她话里的阴阳怪气,交代计划,“回去之后,就说我染了病气,需要卧床休息,不便见人。”
“沈姑娘是女子不会贸然闯进,司徒公子负责给我‘送药’,每日亥时我会传信过来。
说到一半,感受到二人灼热的目光,方子寻倍感不适,像是只炸毛的猫,惊乍道,“都看着我做甚?!”
司徒幕率先移开视线,双手抱臂不语,眼睛时不时瞄一眼。
梨锦说话就比较直接,她耸了耸肩,语气无辜,“难得见你正经,有点不适应。”
“还以为你单纯是富贵人家锦衣玉食的公子爷。”
方子寻哽住,反驳:“再不着调,那我也得有命才能霍霍。”
“嗯,有理。”梨锦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故作夸张的神态语气,方子寻感觉自己不用遇到意外,他现在能被梨锦气晕。
还要靠人家破阵,梨锦见好就收,看了眼他腰间佩戴的香囊,又递他一份纸包,“香囊防蛊虫,切记莫要摘下。”
“这是我配制的毒药,专杀蛊虫,但克制种类有限,我们这边可能会腾不出手,你尽力活久点。”
方子寻接过,帅不过三秒满眼感动,“梨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善……”
“打住。”梨锦做了个停的手势,继续思索,“吹捧免了。”
“如果不出错,满月村是个死村,至于为什么村民和生前无异,得问问我们美艳的素玉姑娘了。”
想到什么,梨锦神情犹豫,向来淡然的面容出现一缕心虚,语气渐弱,“其实第一面,她身上有血腥味和虫子的味道。”
司徒幕一直沉默的神情露出惊诧,眉头猛地一跳,梨锦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自在的别开眼,“当时不是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