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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钳被微生砚丢回炉里,他紧紧抱住沈素玉,语调轻微哽咽:“是我,是我害阿姐变成这样。”
听到火钳敲打的金属声,沈素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底一阵后怕。
这一路她一声不吭,什么苦都吃,唯独今夜沈素玉破天荒的发了脾气:“微生砚你当自己是什么!”
“你不能……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
“我自己遇事不察,干你何事!你为何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如若再像这般,就不必和我说话了!”
沈素玉不肯退步,在他怀里奋力挣扎,一副不答应不罢休的架势。
微生砚唯恐她再受伤,不等她继续动作,连连应下要求,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到沈素玉洁白的脖颈。
感受到肌肤传来的湿热,泪水霎时变得格外烫人,微生砚如此举动,沈素玉心里也不好受。
胸口泛起一阵酸涩,如同有人紧紧揪住。
沈素玉慢慢停下动作,不等微生砚发出疑问,她伸出手搂住少年脖子,踮脚将下巴主动靠上肩膀处。
感觉到肩上重量,微生砚神情一愣,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沈素玉就像儿时无数次安慰男孩那般,抬手轻轻抚摸如今少年的微生砚。
发丝被人抚弄,像极了儿时打雷,沈素玉来安抚自己,只是现下换了个场景。
微生砚心想。
“阿砚不怕,阿姐在这。”
柔婉声落在耳边,让这些天漂浮不定的心找到实处。
明明沈素玉才是最需要照顾的那一个,最后却反了过来,微生砚如同孩童,被她哄回厢房,听着自己轻哼的童谣入睡。
手掌紧握住她的,不肯松手。
视线触及微生砚眼角残留的泪痕,沈素玉欲要掰开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自己寻了个空处越过他躺到里侧。
顷刻,视角一转,画面变为满月村的模样,这座村子最初的确绿意葱茏,且村民瞧着似乎很忌讳外人入村。
微生砚衣着中性,加上容貌缘故很难辨出性别,至于沈素玉,她坐在木轮椅上,眼覆轻纱。
刚开春,心忧沈素玉着凉,微生砚专门寻了床小毛毯给她盖住腿部。
二人举止模样,与小破村格格不入,分外突兀。
乌泱泱聚集的人群不乏有被微生砚外貌所吸引。
微生砚对这些形形色色目光早已习惯,并不放在心上。
事情倒转到一天前,二人途径山路恰好撞上上镇采买的陈淑和李怀朝。
说到李怀朝,梨锦对他印象停留在卧病在床,病入膏肓的模样,存在感可有可无。
未料这人康健时,也算得上文质彬彬。
路途沈素玉忽然高烧不退,荒郊野岭一时找不到药材大夫,微生砚便是这番情况下遇上的陈淑二人。
陈淑体贴地想帮忙推沈素玉靠坐的轮椅,微生砚目色淡淡,不动声色避开她的触碰。
手落得一空,陈淑尴尬地手指微蜷,随后扯开话题,闭口不谈,“公子行色匆匆,这位姐姐好像状态不太好,不若上寒舍休整?”
李怀朝默默打量微生砚二人,虽身披麻衣,却气质不凡,恐怕不是普通姐弟。
如此想着,他别开视线,草草扫过沈素玉时忽地顿住,女娘眼蒙轻纱,微风吹动间,余下白纱藏在青丝中随风飘拂,脸侧伤疤深红里侧泛着细嫩粉意,像是这几日刚长出新肉。
如同美玉落瑕,狰狞的疤痕并未让人嫌惧,反而看起来脆弱易碎,生怕惊动她再添一抹裂痕,让人惋惜不已。
和陈淑的娇蛮聒噪不同,李怀朝头一次见到这般女娘,不由多看了几眼,微微出神。
微生砚面对陈淑叽叽喳喳的搭话只觉烦躁,奈何沈素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