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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意身前还站着人,提袖拭去即将溢出的水迹,心里极为庆幸的想。
原来,我是有用的,我可以帮到阿锦。
不用再像往日,手足无措,碍事累赘,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日日夜夜遭受苦痛,而自己,却无计可施。
竺拂弦缄默不言,他透过纱幔静静看着外头堪堪弱冠的青年,尚且成年,心中却藏着无数心事,老弱妇孺都不能比及。
昔日跟在自己身后,瘦的皮包骨头的小孩,怎就长的这么高了,真是恍若昨日。
嗯……心结也多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竺拂弦余光扫了眼天际悬挂的弯月,估摸着阵法停滞时间,开口没个把门,“小孩子家家,看开点,别像个老头似的,揣着心事装沉稳。”
“时间紧迫,长话短说,阿澜将我的魂魄寄存在这阵法之中,不过多时她必定察觉动静赶来,要想破阵,别磨蹭。”
司徒幕闻言,动作一顿,眼神犀利朝竺拂弦看去,眼角嫣红不褪半分锋芒。
“……”竺拂弦被他过河拆桥的举动哽住,一言难尽,摆了摆手,“别看我,我不知她欲要何为。”
眼看司徒幕纠缠不休,竺拂弦心中顿觉不妙,长年相处自己太了解他的个性,一旦沾染梨锦的事便叨叨个没完,想此,眉头狠狠一跳,咬牙挥手。
“少废话,出去!”
话尾余音犹在耳边,可下一秒,司徒幕本能地闭眼,抬臂挡住眼前霎时刺眼的白光,身躯控制不住的向后失力飞去。
还未睁眼,耳畔飒飒作响,身子穿过丛丛枝叶,打落的叶子甚至有几片穿到乌发之间,衣摆被稍微尖锐的树枝划成布条,颇为狼狈。
要说竺拂弦不是故意的,铁定是假话。
若不是他颜色尚可,恐怕会如像乞丐窝回来的方子寻。
即将落地的前一刻,司徒幕似有所觉,耳朵仔细听辨周遭动静,抓住空档在空中翻身减缓惯性带来的冲力,腰封紧束,侧面看坚韧似天边弯月,锋锐不掩锋芒。
黑靴点地向后滑出一道距离稳住身形,没了强光,青年慢慢放下手臂,试探性的睁开眼适应环境。
睁眼入目的,是不远处痛到昏厥失去意识的梨锦。
司徒幕心跳漏了一拍,脸上的冷静霎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至化不开的担忧,他几乎立马跑到梨锦身侧,没有片刻迟疑。
他扶住梨锦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搂入怀中,忘了距离,忘了掩饰,心忧着急的情绪占了上风。
竺拂弦直接把他送到了梨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