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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侍女早已吓得魂都没了一半,身形瑟瑟发抖,不敢吱声,担心自己哪里没做好,受到牵连。
宁氏知晓让沈昼愁心的事定然不会太开朗,不动声色地递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出去。
侍女如获大赦,心里默默松了口气,得到了解救,脚步忙后退,随后退出门外,关上门。
不提还好,一提,沈昼重重叹了口气,他抖了抖袖摆,撩起袍子坐下提起茶壶倒了杯水。
汩汩声缓缓传来,茶水热气腾腾,氤氲的水汽模糊了他眼底的情绪。
沈昼喝口茶,思忖片刻,模糊了重要部分,简略向她道来:“上个月底早朝,大殿上圣上宣旨,嫡系主家那边,太傅犯了圣上忌讳,被革职下狱。”
“但今早爆出了消息,有刺客深夜潜入牢狱,沈家全家无一活口,我这个位置,发生此等大事,难辞其咎。”
宁氏在听了大概缘由后,想到事情严重,却未料到竟这般严重,听到无一活口四字,霎时血色褪去,面容苍白。
沈昼没有看她,自顾自道:“案子,大理寺已经在查了,这段时日恐怕会有人盯着,行事万不可出现半点差池!”
一盏茶喝完,他皱起眉头,“今日的茶……”
宁氏回神,借此转移话题,上前欲要给他再倒一杯:“是上回来府拜访的公子送的。”
话毕,沈昼恰好的回忆起前几日来拜访的锦衣金冠的郎君。
郎君目若朗星,姿容出众,光是墨袍上刺绣的祥云金底暗纹,便能让人看出来者身份不凡。
凭着多年来在官场摸爬打滚,练就的眼力,沈昼眉心紧蹙,刚要唤来管家送客。
俊朗郎君抬手示意且慢,而后一手放于腰侧,一手附后,泰然自若:“沈侍郎不妨听我一言。”
沈昼蹙眉,“我似乎并不认识公子。”
郎君眉目间隐隐透出似有若无的病气,周身的气质却让人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他咳了咳嗽,沈昼原本不耐的神色忽顿,蓦地惊愕一瞬,想起朝廷传闻。
圣上六子,体弱多病,陛下忧子太过,便送往国寺休养,及冠后开府封王,因幼时经历,不喜见人,极少露面。
此人谈吐举止,皆有着皇室习惯。
体弱,但眉目是掩不住的桀骜意气。
沈昼趁他发觉前迅速低头,奈何太过刻意,被面前郎君捉了个正着。
郎君轻笑一声,没有戳破,似乎不在意自己是否暴露身份。
他此番前来不是为了和沈昼嘘寒问暖,而是试探沈家的事他知道多少。
旁人不知,不代表他不知道。
沈家牢狱灭口时少了一人,即便那老头子拿个替身来混淆视听,掩人耳目,也逃不过时刻盯着风声的暗卫。
沈家独女,沈素玉。
那夜暗卫亲眼看到,牢狱中一少年身穿黑袍,背着个人,匆匆赶往上京城门的方向。
即便他的人个个心狠手辣,也敌不过那少年一人,那么多人能打个平手,沈家倒真是深藏不露。
漏网之鱼罢了,迟早捉到。
想此,宋徽珏笑意深了深,语气温和:“沈侍郎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认识你便好。”
一副绵里藏针的模样。
沈昼按捺住退后的本能,背后冷汗淋漓,鬓角一滴细小的汗珠慢慢沿着面庞滑落:“公子此话何意。”
宋徽珏刚要继续试探,只见窗外忽然飞来一只羽毛光泽的青雀,正叽叽喳喳打理自己的羽毛。
他不由投去目光,这是他府上独有的通讯信号。
宋徽珏心里轻啧一声,眸光划过深邃,暗道来信来的不是时候。
他面上不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