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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下去,震耳的声音唤醒宁氏几分理智,无名火刹那熄灭。
自知自己做的过火,奈何不肯低下面子,神情僵硬,转过身背对着沈蕊,朝紫苏吩咐:“今夜已晚,送小姐回去歇息。”
沈蕊还欲开口争辩,紫苏跟了宁氏多年,识眼色地瞥了眼她的方向。
担心再次触怒宁氏,拉住沈蕊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小姐,走吧。”
沈蕊喉间哽涩,一眨不眨地盯着宁氏的背影,深呼了口气,倔强地忍着眼泪,顾不上规矩问安,甩袖离开。
比起莺蕊庭一哄而散的紧张局面,玉荷苑恰恰相反,完全是两个画风。
沈夕谙取回木匣顺利的回到闺房,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她兴致勃勃地喊来阿荔,此时天已经彻亮,清晨雨露湿润,裹挟着丝丝凉意,清心宁神,算是为数不多凉快的时候。
阿荔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夜轮值太晚,导致没睡多长时间,加上侍女的起床要早上一轮,天没亮就开始分配任务。
因自小长大,现下情况沈夕谙也只剩下这么一个情谊较长的玩伴,无人在场时,常常不分主仆。
阿荔反对过,可每一次都被沈夕谙给驳回。
久而久之,阿荔便在她的宠惯下习以为然,偶尔陪她一起闹。
“小姐——”阿荔拖着声音,表示自己的抗议,又自暴自弃地提起裙摆跟在她身后,气喘吁吁:“您慢点。”
沈夕谙不满她后一句的主语,撇了撇嘴,耍着性子,故意加快脚步。
“走不动了!”
话落,沈夕谙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不以为然,试探性往前走了几步,见真的没了声响,停住步伐。
她眼睛咕噜一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悄悄侧身回头。
只见阿荔瞧四周无人,毫无顾忌地瘫坐在地上,手撑着两侧喘气。
“真的走不动了?”
沈夕谙抬起话音。
阿荔看到视野闯入的绣鞋,顺着方向抬起头。
沈夕谙半俯身,朝她伸出手,不再继续逗她,趁着人少拉着她回到玉荷苑。
阿荔鼓起两腮,到了自家地盘越发没了顾忌,慢吞吞地跟在沈夕谙身后,“小姐,到底是什么事啊?”
下一秒她看到对面女娘取出小巧的木匣,里头赫然放着厚厚的地契银票。
阿荔顿时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指了指木匣,又看看沈夕谙。
沈夕谙手叉着腰,洋洋得意,微昂起下巴,“说过要去夜市的,自然得做好准备。”
“可是……”惊喜过后,阿荔趴在桌边担心地看着木匣:“被宁夫人知道会不会有麻烦?我们该怎么出去?”
一缕白光飞速闪过,沈夕谙顺着光线反射的方向循循看去,发现木匣底下角落放着面银底藤枝铜镜,虽然时间已久,但并不影响它的精致。
铜镜在阳光底下熠熠发光,好似庆祝自由的喜悦,镜面倒映滑过她精致的五官。
沈夕谙不由怔了怔。
女娘两鬓长发用红色发带编成辫子自然垂在耳边,刘海中分,露出眉心的朱砂小痣,剩余的头发一半梳成双髻,一半披散脑后用发带束起。
唇红齿白,肤若白玉。
宛若绿叶枝上的栀子,清丽不失秾艳,让人移不开眼。
说起来,上次陆奚送她簪子,她还未回礼过。
想此,沈夕谙握住掌心大的镜子,神情若有所思。
随后藏到袖摆内,慢悠悠回答阿荔的疑虑,“她连阿娘有多少产业都不知道。”
“还有,今日不是七夕吗?沈蕊爱热闹,自然不会错过,到时定会喊我一起。”
阿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