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七回《旧案再启忽现疑云,今时故……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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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氏的人亦在其中,可唯独廷尉府没直接参与进去,留在他们那的卷宗能有几分真?除非你——”
“除非我就是要一份假的,来和我所知道的信息做对比,好从中分辨出真实的线索来。”
萧子衿打断了萧子桓的话,笑眯眯的眼睛在烛光下闪烁着狼眼睛一样的光,叫人一见就心里发颤。
她轻柔地说道:“譬如裴靖平到底知道多少,譬如当年三叔父有没有趁机踩一脚,譬如金听闲在其中扮演何种角色,再譬如……”
萧凭鹰趁着侄女那吓人的目光还在儿子身上时不动声色地往门口那挪了挪。
“我阿兄是真的冤死狱中,还是被李代桃僵了,都可以从这些真真假假的线索里看出来啊。”
最后五个字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时,窗外忽地刮起一阵大风,将书房的窗子“砰”的一声吹开,夹着落雪的狂风灌进屋中将案前的烛火尽数吹灭,书房在风声中陷入黑暗。
越琼起身去将窗子关上,重新点燃烛火前,萧子桓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
他在烛火吹灭的瞬间发现萧子衿的眼睛闪过一瞬微光,在短暂的黑暗中亮了好一会儿才沉寂下去。
像饿狼盯着猎物时眼中发出的绿光一样,叫人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而在烛火再次被点燃后,那幻觉就消失,萧子衿收了那可怕的笑容,关切地问道:“堂兄怎么出了这么汗,可是吹风后着了凉出的虚汗?”
“阿琼,去将茶热一热给堂兄端上,莫要让堂兄也得病了。”
现下是没人敢去纠结她话语中的那个“也”是谁了,萧子桓抬袖擦了把冷汗,勉强维持着笑容道:“那……拿到卷宗后呢?”
“先查证人。”萧子衿道,“尸首没得查,物证也极有可能造假,唯一能靠谱点的除了再往金家在雒阳的老宅即案发地走一趟外,就只有现今还活着的证人了。”
“那万一证人也是假的呢?”萧凭鹰不知何时又挪坐了回来,皱眉道,“你的对手最喜欢跟人玩聪明反被聪明误,卷宗上的证言即便是真的,真正的证人却可能早就被灭口了。”
萧子衿却摆了摆手,笑曰:“我既然说了是还‘活着’的证人,那这事儿就不用我操心了。”
“我早就说过了,对这个案子感兴趣的人,远远不止我一个人。”
萧凭鹰父子忽想起了最明显的那个人,连他们这些本家表亲都不甚在意此事时,那个人的发声就显得极为突兀,藏在背后的人没少借此打压他,却每次都叫他侥幸活了下来,然后更勇的深入调查。
查到了多少他们不清楚,人家也不会跟他们说,不过在得到萧子衿的允许后,他们父子俩也没少给人打掩护。
但即便如此,听着还是不妥。
“凡事往来利为先,纵是夫妻也亦然。”萧凭鹰劝诫道,“你怎么保证他就会完完全全的告诉你,还替你保护证人?”
“他自己说的啊,他敬佩表兄和表姑大父的仁心仁德,不忍明珠蒙尘,故拔刀相助。”
萧子衿轻快地笑了一声,抬手让越琼将方才所阅的那页典籍端到萧凭鹰面前。
“放心啦叔父,愚人自诩聪慧过人,看轻天下蝼蚁,却又恐座下高位被其蛀空,故好玩弄权术致其难行,如此傲慢,终会自食其果也。”
萧子桓离得远,看不真切那竹简上写的是什么,故站起身到了父亲身边,见那书简上所写正是《孙子兵法·虚实篇》中的其中一文。
孙子曰:“形人而我无形,我专而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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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沐日下午,仍是前日晚书房一样的位置,萧子衿笑眯眯地坐在主座上,目光依次扫过屋内所有人,最后看向了坐在她身旁的裴青,问道:“他为什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