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七回《旧案再启忽现疑云,今时故…… (第5/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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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手里时我有留意过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我都暗中收了起来,回去禀告长兄时,长兄让我先不要声张,以免招来祸患。”
说到此处,司玉衡嗤笑了一声。
看看,在场之人皆是世家子弟,在碰见这些不公和莫须有的威胁时,也是一样得躲得远远的,等到灾祸走过,天下一片狼藉之时,才会想起亡羊补牢。
“犹记得金家一朝事发前,金四公子金季陵的声名仍是一派清风朗月,他与其祖父在岭南疫病横起时出手相助的事迹,在雒阳也是广为流传。而今一朝蒙难,便是连案情疑点重重,在经手了各部这么多人后竟也无人敢为之声援。”
“而比起季陵公子蒙尘更叫人费解的是,我们怎么也没想明白他不过一个小世家里头醉心医术的小公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要把他的案子钉死,他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些人,便是连上任廷尉曾大人在我等尝试提出参本时也一口回绝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个人,在今日之前,除了萧子衿和裴青两个人外,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其余人在偶尔谈及此事时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但今时遇得侯女归都查案,一切也还只是开端,能否为其拨的云开见天命仍尚未可知。
“现在这些疑点因侯女的归来,终于到了能昭见天日的时候,衡只希望侯女可以耐心听之,莫要因为衡在此事中的一时昏聩而动怒。”
萧子衿只觉此人废话多,怕死干嘛还来这,直接等着他们杀过去了再说话不就行了?
虽是这样想,萧子衿也没有把这些不耐烦写在脸上,她招手让越琼将座下的三人引上案前来,道:
“六公子有悔过之心,本侯自是能体谅一二,既有心弃暗投明,那何不坐上前来,慢慢说之。”
毕竟本侯只是脾气像老虎,又不是真的是老虎。
司玉衡闻言便先收了话头,拿着手中的竹简起身与萧凭鹰父子二人一同到了主座案前。
竹简铺就的卷宗很长,裴青与越琼帮着萧子衿将卷宗从桌头铺开,一路铺到了桌尾还垂下了一长截。
上面所刻写之案情已在卷宗阁中积了整整四年的灰尘,其中是非冤屈也早已被人定下,就像司玉衡所说一般,若是连他们不再踏足此处,不为其陈案清扫尘土,这桩往事今时便会如它所书写的人一般再难寻见踪迹。
萧子衿将指尖覆于竹简开头,轻声将案情过程宣读出来,竹面上的尘土沾满她的指腹,被她毫不在乎地拍开。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