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二十五回《丰年稻下尸骸做肥,荷……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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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动摇,他道:“我怀疑过,那又如何?陈氏早就落魄了,听闻兄长遭人陷害,我们连保人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几两,至于那卖官鬻爵的几百两银子我都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不还是被他们定成卖官鬻爵的受益者吗?”
“我们倒是想寻办法救兄长,可整整四年下来了,我们连他的面都见不着,生死都难问,又何谈为其翻案?”
墨云恒又问:“陈氏难道在这么些年来就只有树敌吗?其他交好的人家就不曾帮过你们?”
“呵。”陈云汶连嗤笑都是平淡的了,“丰县就是个小县城,而我们陈氏在倒之前就是个奢靡的士族,一个贫穷的学子因为一个士族之后的盘剥而死,换来的结果就是士族倒下,县令换人,丰县自此变好了,这不是人们喜闻乐见的结局吗?”
“所以,不是在下不想为兄长伸冤,实在是人单力薄。倘若我一人无牵无挂,我自然能跟他们一搏,可我还有母亲呢。”
提到母亲,陈云汶的脸上现出了一些无力感,如果他决心为兄长报仇,那些人就会对母亲动手。
“我母亲说是陈氏的主母,可她嫁来没过过几年好日子,我父亲就去世了。”
他靠着墙蹲下,声音有些颤抖。
“到了我父亲这辈,陈氏就剩我们这一支血脉了,我母亲为了让我们兄弟俩能重新撑起门楣,十几年来含辛茹苦,精打细算,好不容易把我兄长培养成一个学富五车之人,得人举荐进了县衙办事,我也能有机会去读书了……”
“可谁想四年前飞来横祸,我兄长被人举报说卖官鬻爵,还导致一个学子死了,我们陈家一瞬间又沦为了千夫所指,什么都没了,兄长落狱后见不到面,母亲也病了,什么都没了!”
陈云汶一个七尺男儿,常年靠着母亲这点念想坚持住的脊梁在这一刻彻底塌了,他顾不得这些人到底是来找他干嘛的了,懊恼过后就想立刻离开。
“墨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连我们这样的本地士族都斗不过他们,像您这样的边关世家又能如何?”
说罢,陈云汶向神情中带着一丝无语的墨云恒行了一礼,转身就要回去了。
“……你给我回来!”
两个暗卫立刻上前,拦住了陈云汶的去路。
话真多啊这人,我还啥也没说呢。
墨云恒最讨厌的就是这群中原世家无论大小都对他们边关抱着鄙视的态度,语气也顾不上有多好了,直言道:“你以为我们就很在乎你这种本地士族的委屈吗?实话告诉你,我们之所以会找上你,是因为我们侯女的授意。”
侯女?那个镇北武平侯?
陈云汶问道:“镇北武平侯怎么会掺和此事?”
“谁想掺和你们的事,是因为她兄长的案子跟你们有勾连,她才会顺藤摸瓜找上来。”墨云恒冷冷道,“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你家的案子牵扯到一个杀人案了吗?那个案子跟你兄长的案子时间相近,也是疑点颇多,我们怀疑当时审理两案的人员为了隐藏一些秘密,把两案的凶手调换了。”
陈云汶听得云里雾里的,压根没反应过来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墨云恒简言道:“反正就是一句话,你哥现在很可能不在人世了,如今在县衙地牢里的那个,可能是那起杀人案的‘凶手’,金听澜。”
话毕,他抬眼看陈云汶的反应,就见此人的表情跟被雷劈过一样,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大叫道:“这怎么可能!”
长兄不是在县牢里吗?怎么可能被人替换了?!
还有金听澜是谁啊,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陈云汶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名,再开口时神情中除了对那人本能的恨意以外,余下的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