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五回《旧卷刨底只见血锈,斑驳……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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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心。”
另外两人并未应话,那人便又接着说道:“至于他带出去的东西……啧,一个地方上积灰多年的老案子了,留个血书又能如何……算了,等回头抓到了人再拿他的好主子一逼,还怕问不出来?”
“对了,金长公子。”那人又将话头转向金听闲,“经此一事,常侍很是看中长公子才能,只是而今时候特殊,常侍纵有赏识也不好太过明显,正巧明日丰县和禄县的县令会上京办差,便由你去接待,也正好能回避下此事的收尾,案子结束后,你外放县官的调令就会下放,届时随县令离京即可。”
金听闲笑了一声,对着那人恭敬道:“某在此谢过常侍垂爱,定不负常侍期望。”
“期望不期望那都是后面的事。”那个人道,“长公子首先要知道的是……你这个机会是因何得来的,日后若有人借此向你发难,常侍管不了,是以还望长公子能以常侍为先,别让他又因为一些琐事被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应当的。”
金听闲笑得谄媚,饶是金听澜看不到他的神色,也能想象到他端着副君子坦荡的样子,对面前的高官做何等的走狗姿态。
“……好啊。”
金听澜苦笑了一声,他手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疼得他耳目清醒,恨不能在此时冲出去,将那个心狠手辣的亲兄一同拉下地狱。
对啊,拉下地狱。
他看向手中的那柄断箭,心下立时了然。
一个连父亲手足都敢轻易舍去,为自己铺路的狼崽子,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残忍如方涵这等权宦奸佞,也会忌惮这种真小人,怎么还敢重用他?
所以,监牢守卫失察,误将箭矢遗落,凶犯金听澜见脱罪无望,拾得箭矢,顿生恶计,遂在刑前自戕,身死,连累亲兄族眷遭常侍迁怒,驱逐出京都,无召不可归。
多好的戏文啊,既解决了他这个未结旧债的活罪证,也解决了金听闲这个真小人,就差他这个主角上演最重要的一出了。
事已至此,他何不成全呢?一死,也好过再受磨难。
“真是一出好戏……”
金听澜握住了箭柄,将那箭头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牢房外的交谈声渐歇,应该很快就会离开。
那三人止住话音,脚步出现在牢门外之时,金听澜将断箭握紧,狠狠地送入心口——
“唔!”
一声痛苦的闷哼刺入牢外三人的耳朵,金听闲面色一变,循声望去时却只见金听澜倒在地上,心口处插着一柄断箭。
王兴元大惊,忙叫狱卒打开牢门,冲进去救人。
视线渐浑之时,金听澜瞥见了他长兄难看至极的脸色,嘴角扯起一丝嘲弄的弧度。
“想用我的命来铺就你的青云路,做梦。”
灯火闪烁而过,视野彻底灰暗之前,金听澜似乎看见外头那第三人也走了进来,腰间令牌流苏摇曳,其中刻字却是怎么也看不清了。
——
书接上回。
廷尉府。
廷尉秦怀之在被窝里被人喊起来时,人都是懵的。
他匆忙穿戴好官服,在踏进廷尉府大门前整理好了仪容,以一个衣冠齐整一丝不苟但迷迷瞪瞪的形象进了平日整理公务的书阁。
直到他在里边看到翻找卷宗的萧子衿和裴青,满脑袋的睡意立时被惊吓给冲刷干净,手指着那两人半天都说不出话:“你你你……你们竟然——”
“啪!”
一块饕餮双面纹玉令牌拍在案上,把廷尉大人剩下的话全堵了回去。
“……没事了,你们继续。”
秦廷尉挪到了案前,左拿起那块令牌反复翻看,右翻开一本卷宗看看内容,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