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八回《旧案再启忽现疑云,今时故……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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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金听闲交代称,侍卫夜是自金听澜携祖父灵位与棺椁回家时就跟在他身边的,问及才知是侯女得表兄将归家,特从府卫中调遣一忠心能干之人跟随,然则守孝这大半年来,二人间的相处却早已超出主仆该有的分寸。”
“断袖之癖”在当朝也不算什么禁忌,典型如落世子,这会儿可能已经在爬哪家郎君的墙了,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总归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事。
于是司玉衡边说边小心观察萧子衿的脸色,只要侯女面上出现一点不愉的动静,他就立刻止住赘余的话,直接说重点。
“金听闲因顾及家中名誉多有提醒,然而金听澜非但未听劝告,反还与夜越发亲昵,终于捅到其父金言鼎的面前,而今这桩血案的发生,金听闲也觉多半跟此事有关系。”
正是因为这一点,在得知阿夜已不在城中时,司玉衡就提醒过了叶翰伯,金听澜会在这时候把阿夜派出去要么就是维护情人不受牵连,要么是跟他所说的旧案有关系,离开的方向虽是南边,却也保不准是不是他们主仆俩的障眼法。
然而那个傻缺不知道搭错了哪根弦,这样基本的流程都能一口回绝,如果不是最初递上去的折子压根过不了常侍的眼,不然都不用等萧子衿回来查,随便来个有心人找到痕迹弹劾他一下,这些事自然就摆上来了。
“叶翰伯虽未听劝去搜查阿夜的踪迹,但不代表我会真的除记录外什么都不做。”
司玉衡这次没再拿竹简出来,只垂首一心阐述案述,时不时抬起眼观察萧子衿的脸色。
“阿夜当年南逃的路径早有城门尉追击,领头的城门尉回来汇报时称他们在一处山崖上与阿夜发生了搏斗,阿夜因不敌众人,连人带马摔下了山崖。”
“后来他们再下去查探时,发现那崖虽陡峭可怖,高度却也没多少,除非人倒霉,不然也是有几成能活的可能性。”
司玉衡说到这会儿有些渴极,萧子衿身边的越琼得了主子指令,适时地端上去了一杯茶水给司玉衡,对方接过茶杯后犹豫地看了萧子衿一眼,随后才慢慢饮了半杯茶,润过嗓子后接着说话。
“这么说可能有点没人性,回禀的人后来也称只看到了马尸,并未看到阿夜的尸体。”
“之后的事,也就是阿夜独身又回了雒阳劫狱,与他交手的人称其身法虽迅疾且直冲众人命门,但观其着急的样子便可知他的情况撑不了多久,若非季陵公子伤了王兴元打了岔子,那季陵公子的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伴陪了。”
说罢他将那半盏茶饮尽,再抬眼时便见侯女面上隐现愠怒,忙道:“司某惯来有些嘴欠,开玩笑的,侯女息怒、息怒。”
“据后来的人交代,阿夜此行声势浩大,却也只限于离开时声大,若非他来外头季陵公子所在牢房窗子那停留了片刻,他可能都不会被人发现。”
“至于他是何时来雒阳的,怎么进来的,又是如何混进牢狱里的,又与季陵公子说了什么,之后逃离追捕后又为何销声匿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些都尚未查清,问季陵公子他却是宁可咬断了舌头也不说。”
“而这些问题,则就是司某要说的其四。”
司玉衡说完这一串后却将目光放向了别处,众人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就见他正看着坐在萧子衿身旁的裴青,笑得意味深长。
“裴长公子,接下来的事,就该你说了。”
裴青正皱着眉看着萧子衿手里的画像,越看越觉得阿夜的面相有几分怪异,却又说不出来是哪怪,司玉衡后边说的话他是一点都没听到,直到萧子衿“啪”地合上了竹简,他才抬起头望向萧侯淡漠的眼睛,又转头缓缓扫视过在场的其他人,最后停在了笑得不像好人的司玉衡身上。
眼见得周边是一整个雅雀无声,全都在等他发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