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十四回《五娘生辰惊现血书,君侯……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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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着等侯女回来给侯女垫肚子吧。
“如若公子实在担心自己被坑,那我们就下一盘棋吧,凡物所行皆随人心,石头做的棋子总该不会骗人。”
说话间夜歌清开了案上的一堆东西,转头拍了拍手,便有侍从从门外端来棋盘与两钵玉制棋子,不由分说地摆在司玉衡的面前。
“一局完,萧府中关于六公子的痕迹皆如大雨冲刷,不会透出半点风声,六公子觉得如何?”
夜歌笑意吟吟,乍一听竟有种要灭口的意思,说的话也是不容半点拒绝的余地,偏是这般温和且强硬的态度最是让人没办法,如果司玉衡仍是拒绝,那么对方或许就会说下个棋而已,他怎么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是不是心里有鬼。
如若强硬拒绝,这位姓叶的将军或许还会用别的方法逼他与自己对话。
晋阳萧家军出来的,怎么都是这样的流氓啊!
司玉衡心里叫苦不迭,却奈何文人遇见兵有理说不清,只得捻起一子,抬眼望向对方示意自己欲下先手。
夜歌微微挑眉,笑道:“请。”
凡人对弈,总是要先占据先手,就如同打仗必先占领优势高地,方可一览全局,纵横谋划。
司玉衡先手落子便也是这番打算,他虽不善棋术,却也常与亲长友人手谈,其中技艺上佳的,除了父亲和四兄外,还有一个便是裴青,若对上了这三人,先不先手都无所谓了,很大概率都是输。
而今在他面前对弈的对手,他先前不认得几个萧家的人,自然也不会和夜歌交手,今夜匆匆见过,自然是得抢先手方能观对方路数。
二人方一开局,并不多话,只各执一子浅浅交过几招,言胜负尚早,亦不分上下。
夜歌前头说了想问些朝政之事,那必会开口问,此时不言语,应也是在观察棋路,以对手的棋术观破其心术,是善谋者惯用的伎俩。
司玉衡在夜歌思索的间隙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玉面公子,公子执子敛容,垂眸观局,占了桌案近三分之一的黄花梨棋盘上只零星落了几枚棋子,案旁香炉飘来的草药香气都已淡了不少,可见时间流逝之速度,叫人既觉难熬又觉恍然。
也是怪哉。
说他是武将,可武将又怎会是他这般模样?萧家世代为将,三百年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萧子衿,再过五百年却未必能出一个夜歌这样的来,且武人多是战场似神算,人情如笨驴的,瞧他对弈棋耐心从容的姿态,哪是笨驴啊,简直是仙子。
可若说他不像吧……司玉衡也偶尔会打听些远方战场上的轶事来听听,依稀记得某年某月某日哪个人跟他说过,晋阳军又出了一位“玉面阎罗”,凡萧侯亲率之战,此人皆跟随在侧,为晋阳军如今的盛名立下了赫赫战功,可谓是极受重用。
雒阳的大人物们对一个新秀将领总是会有些兴趣的,但那位新秀远在晋阳征战,即便有意伸出爪牙拉拢也难过萧家的防卫,屡试不成便也就抛在脑后了。
司玉衡很少关心武将的事,比起其他朝臣对武将轻视九分拉拢一分的态度而言,他也能说是有几分清新脱俗,是以当新秀本人坐他面前时,他除了心惊以外就是戒备,半点投机取巧的心思都不曾起过。
且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叶校尉定跟当年那个阿夜有关系,这二人单凭长相来看虽然毫无半点关联,但阿夜当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与金听澜结缘过的人又数不胜数,即便此叶非彼夜,观其态度也难保这人会不会又是季陵公子的哪位过命交情,今夜便是来取他狗命的。
这个想法甫一冒出,司玉衡又是惊出一身冷汗来,夜歌已落下一子,只等司玉衡出招,抬眼却见对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免觉着好笑。
“六公子盯着在下作甚?”
夜歌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