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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得漫长无比,也再没入江晨邻的梦,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一天天的熬。
有时更会想,若江晨邻没有寿终正寝,这样长此以往,身体亏空,不多时赴黄泉,倒成全自己了,可此刻看着这泪珠,心底竟没一丝快乐。
明歌忍不住伸出手想抚去泪,手又僵在半空。
偶尔也会忘记自己无形无影,红晕渐达眼底,明歌盯着上空,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还是长命百岁的好。”
江晨邻第二日便求了饶,江山市自然欢欢喜喜,只当是锦衣玉食日子过惯了,什么求情,不过是年龄尚小,不知天高地厚,真觉得自己菩萨慈悲,断了一时住行,就承受不了,也是,荣华富贵又有谁不贪图的。
他心底讥嘲不止,还是派了人继续监视。
此后的江晨邻愈发不与人来往,只在房中翻阅书籍,倒安了江山市不少心。
直到婚事将近,丁家派人送了许多礼,她才走动多了,但只有府中管家来,毕恭毕敬道:“老爷夫人,身子骨实在经不起折腾,等我家公子过了殿试时,一定一起登门拜访。”
江晨邻站在屏风后,朦朦胧胧看着外面一切,她心里知晓的,多年书信并未有他只言片语,肯定痛恨非常,也是,她背信在先,就该这样。
对着屏风行了礼,道:“赵管家,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好。”
“自然,自然,夫人也让我问江小姐安。”赵管家连忙起身,对屏风后道。
这次过后,便只有书信来往,江山市日夜盼着放榜日子,到时候迎亲更加风光,明歌便盼着,早日结亲再换个地方,这宅院她是闭着眼睛都能畅通无阻,属实腻的发慌。
江晨邻就一如既往,在宅院内看书,种花,偶尔高秋素来找她寒暄几句,高秋素向来叽叽喳喳,跟她分享近来城中新鲜事,说到兴处,还会躺在床上,笑得人仰马翻。
她总能被逗乐,又不厌其烦帮高秋素整理发髻,温柔笑道:“你啊,脑子里想法总是多。”
高秋素手里果干一颗颗接着往嘴里送,只眨巴眼睛道:“这样多有趣啊。”
脸色忽然一沉,拉住江晨邻的手:“听我娘说你要成亲了,等你去了金州,以后不会经常见不到了吧。”
江晨邻听到此话,手中木梳也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道:“不会。”
明歌躺的发酸,翻了身,幽幽开口:“她骗你的。”
虽然没人能听见,但是不说话真的会死人的,江晨邻的性子这几年也是摸了个透,这种话都是诓骗小孩的,高秋素到底是小孩心性,深信不疑的点点头:“我就知道,我们以后还是要多多来往。”
“好。”江晨邻答应的痛快。
有时高秋素还凑到江晨邻耳边,说着悄悄话,两人千言万语说不尽,看得明歌心里发酸,埋着头,捂住耳,不愿看不愿再瞧。
没多久就传来丁晋高中探花,又来书信,这次是亲笔,寥寥几行:“上任公事繁忙,亲事暂缓。——丁晋”
江山市见信气的脸色铁青,逮住江晨邻一阵骂:“送你去读书,培养感情白去了?”突然又好一阵沉默,手捏信纸成一团:“准是在京中乱花迷人眼,早就忘记你了。”
瞧江晨邻站着发呆,难得出奇宽慰道:“你也别丧气,他娘喜欢你,你回个信多提及提及,说不定还有转机。”
江晨邻听的微微一愣,明歌只需一瞥就知道,这姑娘肯定又一时头脑发热,真觉自己父亲在关心自己呢。
“这分明是想攀亲,让你收拾收拾继续去讨好呢。”明歌仰头无奈。
也是奇怪,幼时头脑也没这么不清楚啊,一言两句所谓安慰,就迷了眼,难不成还真信了妖魔入体这种话?不对,她忽然背后一凉,若江晨邻真信了这话,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