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膈应也膈应了,话把儿也留了,日后想要翻出来做文章也容易,其他的倒也不必急在一时。
尤其是萧云珩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在这里,汪喜不想硬顶。
衡量一番后,但见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汪喜遂气哼哼的带着人马出门走了。
眼见汪喜要走,钱远新的小厮急了:“汪公公,汪公公,我家公子还在承恩伯府呢。请汪公公带我家公子一并走吧?”
汪喜抬脚就给了小厮一脚:“滚。”
带钱远新一道走?
怎么可能!
这厮办事不利,他不整他就算好的,还带他走?
何况萧云珩这个杀神怎么可能答应将人给他们?
再不走,恐怕他们都不好走了。
汪喜脚底抹油溜了,徒留钱远新几人在承恩伯府瑟瑟发抖。
因着这一打岔,承恩伯府今日本就有些诡谲的喜气瞬时冰冷了许多。
好在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撑着走完过场,方才散去。
送走客人,承恩伯等人心神俱疲。
承恩伯径直跑去新纳的小妾那里散心去了。
钱夫人强撑着吩咐了一番后精疲力竭的回到房中。
一进门,楚缨正在房中等着她。
见到母亲回来,楚缨难掩兴奋地急急起身问道:“娘,听说大表哥今日也过来了?”
精疲力竭的钱氏看着一脸兴奋的女儿,身上的疲惫陡然如没顶一般,心情烦躁的恨不能甩一巴掌过去。
想归想,钱夫人到底没舍得将巴掌甩在女儿娇妍的脸上,疲惫的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后,方才难掩失望的看着楚缨叹气:“缨儿呐,你不是说你预见前世,已然过了两辈子了。怎还是这般没轻没重呢?”
兴奋难耐的楚缨唰的苍白了脸,眼里泪花闪闪:“娘,你作何这么说我?”
楚缨觉得比起前世已然胸有城府了许多,看看,就连婚事都让她谋划成功了不是?
看着泪光闪闪的女儿,钱氏更想叹气了,两世为人,怎还这么情绪外露,易骄易燥的?
要是楚宁知道内情知道钱夫人作何想,必是能回答她这个疑问。
毕竟,楚缨只是重生了,又不是重新长了个脑子。
先知先觉在没有足够的智商支撑下,未必就是好事。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蝴蝶扇动翅膀,走向未必是人为轻易能控制的。
懊恼过后,钱夫人又很快想开,罢了,总归自己就这一个孽障,再是为难也得疼着。
钱夫人将事情掰开了跟楚缨道:“今日之事一旦闹开,楚宁虽然丢脸,但我们家,乃至你可能都会受到牵连。缨儿呐,一家子骨肉不是那么容易撇清的。”
楚缨卸了点劲儿,靠在母亲怀里闷闷点头:“娘,道理我都懂的。”
是的,一损俱损的道理她懂得,可前世的对比太过惨烈,让人想起来都有种骨肉渗血之感,楚缨控制不住的想要看着楚宁倒霉。
迫不及待的看着楚宁倒霉,只要看着楚宁过得不好了,即便让她受点损伤她也是甘之若饴的。
想着今日楚宁出了这么大丑,尤其是还让萧云珩亲眼所见了。以萧云珩之骄傲,即便今日碍于皇命忍下,也是会一笔笔记在楚宁头上,日后回报在楚宁身上的。
楚缨越想越乐,乐不可支了一阵子后,想起今日贡献乐子的关键人物:“大表哥呢?他现在可是回去了?”
楚缨决定,要是钱远新还在府中,她定然过去好好给他支支招,让他多多膈应膈应楚宁才好。
钱氏闻言回了回神,差点混忘了,钱远新身上还有伤呢,不知道怎样了,钱氏赶紧叫人进来:“表少爷呢?可找了郎中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