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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正好赶上老爹在气头上就骂得重了些,谁知道这鹦哥好的不学坏的学,竟然还开始骂人了!
李盛毛毛乍起来,整只猫猫像是个圆滚滚的筒子,后面的大尾巴简直变成了一支鸡毛掸子,等那两只鸟儿被拎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消气。
又喝了些水后李盛就跑掉了,看着大猫猫的身影,孙念心里叹息:不知道这猫儿还来不来。
李盛绕了个弯又跑回了孙家的书房,从窗户翻进去,跳到书桌上抽了一张有孙交的名帖,叼在嘴里就跑了出去。
到了半下午,李盛才回了兴王府,主要是这名帖太影响他发挥了,叼着这么个东西,连跑跳都不尽兴。
进了朱厚熜的院子,李盛从窗户里翻进去,正落在他的书房临窗大桌子上,把屋子里正端着茶水说话的三个人惊了一下子,张景明手里的玫瑰果仁儿茶洒出来一半,李盛过去闻了闻,老头儿挺爱甜啊。
李盛把那张名帖放在桌子上,来不及等,直接跑到一边的碗莲缸那站起来用两只前爪扒拉着边沿喝水,这一路上渴死了,那些水池沟子里的水他也不敢喝,就怕不干净生了病,连抗生素都没有的古代,就算系统能救下他,那也得受大罪。
朱厚熜一边叫人给昭昭倒水拿吃的,一边拎起来那张被猫咪口水浸湿了一边的名帖认真看,“孙交”两个字很显眼。
他放下名帖,从脑子里回忆起来这个人,故去父亲的好朋友,差点成了自己的岳丈。
张景明在里面换好衣服出来,就看见袁宗皋和世子爷正对着一张名帖沉默,他过去一看:“孙交啊。”
他与袁宗皋在兴王府将近二十年,关于孙交,自然也颇多了解,昔年王爷与孙家交好,他们两个长史对此人也很熟悉,至今也有往来,只是自从兴王故去,交往不像之前那么频繁了。
“这名帖是昭昭叼回来的。”
若说关于孙交最大的记忆点,就是两家议亲未成之事了,如今昭昭谁家都不去,偏偏去他们家玩,还把这名帖隔着那么老远叼了来,用意何在呢?
朱厚熜看一眼那边喝够了水正趴在书桌上休息的昭昭,它的两只前爪耷拉在桌边沿,窗口有风,顺滑的长毛毛被吹得微微拂动,他眯起眼睛:难道是关于孙交的起用?又或者,关于曾经的那桩婚事?
看着昭昭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想到孙家可远在城郊,朱厚熜摆手示意两
() 位长史出来到了院子里商议。
“两位师傅以为,孙交,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景明想到他曾经约着人喝酒,趁着酒意上头,问过孙交关于婚事的看法。
他很疼女儿啊!?()?[()”若是一般官宦,就算已经致仕不再有意入局,但底下有两个儿子,就算是为了儿子也要筹谋一番。
兴王曾经议储,但如今大局已定,舍出去一个女儿加入王府,以此为儿子铺路,也未尝不可嘛,就算是来日有个万一,出嫁女而已,不会过分牵连母家。
但孙交舍不得,他只有这一个女儿,为此,他拒绝了一位亲王。
袁宗皋则是抚着长须,跟朱厚熜讲了昔年旧事,听到当年武宗皇帝的宠臣要太平仓,又要奏请开采银矿、申请经费以用自足,孙交不肯,权幸“遂矫旨令致仕”。
朱厚熜很是赞赏:“这才是国朝的忠贞之臣啊!且这位孙大人竟颇有才干,当年征讨流寇,又连年灾荒,朝中又有权宦当道闭塞视听,孙公竟然也能筹划得宜,既保障前线军用,又能安抚百姓赈济灾区,经略之能可见。”
怪不得当年父王与他相交莫逆,果然是位忠贞清良之臣。
至于当年之事,引为两位长史先给孙交套上了光环,也显得是这位孙大人不畏权贵,一心为女儿打算,格外真性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