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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背后躺着被锦被包裹的严严实实,连脸都只露出半张的女子。太子还一手护在她身上,好像守着什么宝贝。
“不是,请擅妇科的,快去。”
刘仓脑筋一转,咧着嘴笑道:“哎!”
更深露重,承恩殿中却是灯火通明。
季政看着换了一身新宫裙的安宁,心里才好似反过味来,他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突然道:“你为何不早些说?一直耽误到今日?”
“本来女子月事就不一定准,奴婢想或许不是,不敢大动干戈。”安宁低头,捏着衣角折来折去,明显心不静。
谁知季政却一把攥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小腹,认真又肯定地说:“一定是。”
安宁似是不好意思,偏过头去。
今日并未喝酒,但季政却觉得自己发醉。他艰难地思考着,看她情状,或许也是喜欢自己的呢?只是国仇家恨横亘中间,不敢轻易表露情意,不然她方才为何那般轻声细语地待他,如今又如此害羞。
就这么胡乱想着,妇科圣手金御医提着药匣子匆匆赶来,宫人们已提前放好帷帐。金御医只看见从层层纱幔中伸出来一只女子素白的手,可惜指甲被拔去了,红黑结痂有些骇人。
大半夜被传来太子寝殿中给寝床上躺着的女子看诊,这还有什么说的,此女必是太子的侍妾,要诊的也不过就是那几样症候。
他不敢直视,隔着手帕搭在女子脉搏上,不多时,便收起脉枕,跪地叩首道:“贵人手少阴脉动甚,脉来滑数冲和,是妊娠脉象。”
季政坐在床边,把安宁的手塞回被窝,吩咐道:“赏金御医十二金针一副,绢五百匹。”
“微臣谢恩。”
把御医送出门时刘仓还在想殿下不愧是太子,这么大的喜事也能面不改色,直到回殿后,看见太子仰面躺在床上,盯着帐顶一动不动,他才吓了一跳,试探着问:“殿下?”
安宁被喊声叫回神,她起身想下床,不小心碰了外面的季政,他立刻坐起来拉住她,急问:“你干什么去?”
“奴婢去外间榻上……”
“老老实实躺着,别动。”季政盯着她,直到她躺回去才移开目光。
刘仓知道太子是麻爪了,不过有些事该问还得问,他压低了声音问:“殿下,安宁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要留还是……”
季政拧眉看他,那目光好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把刘仓看的冷汗直冒:“孤的孩子,不可有一点闪失。”
“是。”刘仓擦擦汗,“天色不早,殿下和姑娘安寝吧,明日再叫御医来细细诊脉,开些保胎的药。”
“你下去,留两个人在外面上夜。”
“是。”
安宁面朝里侧卧着,眼睛大睁,没有丝毫睡意,手掌轻轻抚摸着小腹,却偶尔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一只大掌掰过她的身子,季政半撑着,一手覆在她的小腹上,眼神复杂地说:“你不高兴?”
从方才确诊有孕起,她就没露出一个笑容,还背对着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安宁垂下眼睫,颤了颤,再抬眼时有泪流出:“奴婢想起母亲生我时难产,心里害怕。”
听她解释,季政想她刚才的反应,确实是害怕的样子,便为她拭去泪水,把她抱入怀中:“别怕,你安心养胎,其他的孤来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