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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砚景不置可否:“好得快一点。”
“你怎么就这么能忍呢。”阮唐帮人擦完药膏,又拿出白纱布剪下一截,一边剪一边絮叨,“换做是我,这么大个水泡,我估计得哭一天,我之前试过不小心被热水烫到手指,可疼了。”
她话罢,像是要给时砚景形容那时的疼痛感,好看的脸都皱了起来:“但还好,我那时不严重,都没起水泡,只是疼了两天而已。而且还好是手指,如果烫伤的是腿,那我就真的得哭上三天三夜了。”
时砚景只垂眸,重复:“我真的不疼。”
因为早已经麻木到习惯——
在初中时,这样的手段闻愈不是第一次做,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最普遍的低级日常。所以在今天,闻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撞翻他的汤碗,时砚景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闻愈竟然收敛了不少。
疼痛倒是其次。
好在阮唐知道时砚景什么性格,根本不相信他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不疼”,在帮他用小块纱布遮住创面之前,还特意低头、嘟起嘴轻轻呼了呼,仿佛这样能帮人减轻几分疼痛,连语气都沾满心疼:
“你的手这么好看,可不能留疤。”
时砚景喉咙都发紧。
阮唐轻轻呼出的气吹的仿佛不是伤口,而是他的心脏,酥酥麻麻的,像凌晨的空气在山茶花上镀的霜,极薄的一片,消融后就变成振翅的蝶,在他心头荡漾。
连颗粒感也如此分明。
好在阮唐动作极快,用白色胶带将白纱布的四周固定牢固之后,才像完成了什么大手术一样直起腰,呼了口浊气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否则时砚景觉得,当她下一秒看见自己胸腔处控制不住的、几乎要蹦跳出来的心脏,可能会被吓晕。
“好啦,我们走吧,去小超市买瓶水。”
阮唐站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背脊都紧张道僵硬,她旁若无人地舒展了一下筋骨,才领着时砚景往外走。
午休时间,校园里一片静谧。
时砚景站在小超市门口等着人,阮唐付完钱走出来时,手上抱着两瓶矿泉水,她将其中一瓶递过去,然后自己拧开了一瓶小口喝着,湿润方才紧张害怕到干涸的喉腔。
“我刚看了信息,笙笙说班主任已经知道了,说会严肃处理。”阮唐瘪了瘪嘴,跟人坐在小超市门前的椅子上,“我才不信她说的严肃,因为岁岁说……”
顿了顿,她压低了声音,凑到时砚景耳边:
“岁岁说,文老师在家里跟她讲,闻愈家里砸了不少钱进来。”
时砚景喝了口水,背对着日光、看不清神情:“我知道。”
阮唐轻哼了声:“这次他实在太过分了,就是在故意欺负你,就算老师不能处理他,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时砚景对后半句话微微挑眉,“你想做什么?”
阮唐想了想,学着刚刚唐褆笙在微信里的语气,微微扬起下巴:“让他‘社死’!”
看着人的小表情,时砚景到底是没忍住,轻笑出声。
“对嘛,你笑起来最好看。”阮唐笑得灿烂,恍若萤火缥缈地在她眼底闪烁着光,“以后多笑给我看好不好?”
时砚景就这么看着她,低声:“好。”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阮唐满意地笑了,而后她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小贴纸,举到时砚景面前晃了晃,有些小得意:“刚刚在里面一看就看中了它。”
时砚景看着她手上的那张桃子贴纸,眸底晃了晃:
“用来做什么?”
阮唐将贴纸撕开,轻轻地贴在了时砚景手背那块纯白的纱布上,而后抬头,展颜:
“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