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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嫂的嫁妆?”
贺宁远一向重视两个儿子的兄弟情,既然说到这儿,少不得多说一句:“我和你娘只有你和你大哥两个,以后家里的财产都是你们的,你爹我不是偏心的人,以后等你成婚去外头读书,该你的,一文钱都不会少你。”
“爹,咱们这么大一家子人,只靠着家里一个布铺子赚的银子,够咱们一家花销吗?”贺二郎突然想到这个。
贺宁远语调略显傲气:“只凭布铺所得肯定不够咱们家开销,不过家里另有门路,一年所得的银钱供应咱们家开销还有结余,不用你操心。”
贺文嘉想到只开了家书铺的梅家,靠佃农种地交租过活的王苍家,还有只教了他和王苍两个弟子的孙先生家。
“爹,梅家、王家、孙家都另有来钱的门路吧。”
“梅家、王家跟咱们家一样,家底不薄。不过孙家嘛,你先生出身普通,不过梅家老爷子还活着时拿你先生当亲儿子看待,他成婚时定然给了些家底的。还有,你师娘当年乃是国子监祭酒的孙女,嫁妆厚着呢。你先生师娘没什么大花销,这些年手里应该也攒了些年。”
孙家族里一心想给孙浔夫妻过继个儿子,一是想叫孙浔给孙家教个读书人出来,另外,心里肯定也惦记着孙浔夫妻俩的家财。
贺文嘉眼睛都亮了:“孙家怎么回事?”
“孙家的事与你无关,读你的书去。”
“爹,再说说嘛,不是您说的么,不能只读圣贤书,人情世故也该多懂一些。”
贺宁远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棍子:“去不去?”
“去去去!”
贺文嘉见他爹真要揍他,赶紧跑了。
贺家父子俩说话的这会儿工夫,马车已经出县城了。
马车出县城后,路边的行人就少了,吩咐阿青打开马车两边帘子,一阵风吹过来,鼻息间全是草木的香气。
往窗外望去,山地种的都是红薯、豆子,豆子的茎长得粗壮,沉甸甸的豆荚,风吹过时一摇一晃的,看着就喜人。
马车走了一个时辰左右,清溪村到了。
扶着丫鬟的手下马车,渔娘朝娘亲走过去:“阿娘,过几日等咱们回县里时,坐船回去吧。”
清溪村是通水路的。三条小溪从南山流下,在清溪村村尾汇聚成河流,一路流淌到南溪县,汇聚到南溪中。
“待回去再说,你师娘好像有些不舒服,你快去瞧瞧。”
渔娘连忙过去孙家的马车,见师娘脸色有些发白,先生有些着急地问来问去,师娘说了两句不耐烦,推开他。
渔娘忙关心道:“师娘哪里不舒坦?”
于氏皱着眉头,一手捂住胸口,孙浔叹气道:“昨晚你师娘就上没睡好,早上又没什么胃口,坐马车摇摇晃晃过来,她说心里难受得紧,脑袋也发晕。”
渔娘猜测是晕车了,连忙扶着师娘:“咱们先回屋躺下歇息歇息吧,要是下午还难受,使人去白云观请李道长来家里看看。”
于氏露出个笑:“哪里好叫李道长跑一趟,待我歇一歇,下午就好了。”
林氏和阮氏都过来关心,见于氏还有力气说话,估摸着问题不大,林氏道:“师嫂说得对,咱们先回去歇一歇。”
孙浔扶着妻子走在前头,林氏和阮氏走在一旁,渔娘落后一步,梅长湖把小儿子往女儿怀里一塞:“你带着二郎先回家,我去地里瞧瞧。”
渔娘接过她爹塞过来的弟弟,只抱到大门口就把他放下了。
渔娘甩了甩酸疼的胳膊:“抱不起了,你自己走。”
“姐姐。”不想自己走。
“别撒娇,没用,我可不是爹,你说要干什么就干什么。”
贺二郎又扭头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