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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语调慵懒地命令:“把棉巾给朕拿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念这只是分内的差事一一她是紫宸殿的宫女,服侍陛下起居更衣原就是正常的事。将木架子上的白棉巾取下,她轻步走进去,氤氲的雾气中,男人的胳膊随意地搭在木桶边缘,听见动静,眉梢挑起,饶有兴味地望着她。
蕴因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中一跳。她硬着头皮走过去,垂目道:“陛下,棉巾拿来了。“伸手递过去,对方却迟迟不接。她等得有些不耐,惴惴抬头时只见对方一双亮如星辰的眸子,再往下,是清宽的肩膀,健实的胸膛,精窄的腰腹……她的视线犹如被火灼烧了一般,只觉得整个人犹如被雾气蒸得晕乎了,连骨头缝里都在冒热气。
“好看吗?”
“好看。“她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回神过后才反应过来自个儿说了什么。
蕴因眼前发黑,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但周瀛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听见这个回答,他眉眼扬起笑意,一双有力大手忽地将她托起。
扑通一声,她便猝不及防地跌入浴桶之中,衣衫尽湿。她呆愣愣地望着他,下一瞬,男子炙热的胸膛便拥了上来,叫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陛下…“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陛下究竟想做什么?”男子修长的指骨抵着她单薄的脊背,另一只手抚着她的面颊,在那朱润的唇上轻轻往下一压。
他定定地看着她,不答反问:“你想让朕做什么?”两人挨得太近,说话时,热气直往蕴因的耳垂扑。她心惊胆颤,生怕下一瞬便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匆忙遮掩地问:“陛下今日为何要接二连三地戏弄于我?您……是要报复我吗?”
他眉眼眯起,指骨将她同自己压得更紧密些,嗓音有些暗哑:“非也,这不是报复,这是讨债。”
她怔怔地被迫倚在他的怀里,光洁的下巴被他用手指抬起来,俯首凑近吻上双唇。
那年那月,他青涩而毫无章法地与她拥吻,尽诉年少而慕少艾的心心事。
此时此刻,他满含侵略气息地含着她的唇,一触即分,又逗弄般地咬了一口,引起她一声低吟。
“这是一点小小的息费。“天子咬着小宫女珠贝般的耳垂,眸色黑沉,低低道,“陈蕴因,你欠我的债,得用一辈子还。”被濡湿的大袖边缘,水珠缓缓地一滴滴落下,在浴桶中激起一阵阵涟漪。
大
坤宁宫中。
徐太后坐在梳妆镜前,半阖着眼睛由宫女为她通发。徐宛秋掀开竹帘从外头进来,无声地朝宫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乖顺地将玉梳递到她手心,悄悄地退下了。“姑母。“她轻唤一声,嗓音像揉了蜜一般,带着浮于表面的讨好。
徐太后嗯了一声,没有意外,亦没有睁开眼睛。见状,徐宛秋不由咬了咬唇。
她一早便从绿衣口中听闻了姑母要办花宴的事情,忍了许久,到底忍不住了,唯恐姑母是对她哪里不满意,想从满京城的名门大户中另择一位贵女推上后位。
“您办这场花宴,是想为表哥挑选妻子吗?“她没有用皇家称谓,面上也一派温柔天真,仿佛她们只是寻常人家的普通姑侄。
“除却皇帝,宗亲之家还有许多未成婚的子弟。先帝不在了,此事自然该哀家来操办。”
此言一出,徐宛秋的脸上顿时露出殷殷期盼之态,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太久,便又有一盆冷水迎面泼下:“不过皇帝到了这般年岁,也是时候议亲了。若是今日有合适人家的姑娘,相看一二也无妨。”
忽然改变的口风让女子有片刻的失态,拿着玉梳的手一时不察重了些,原本闭目养神的妇人瞬间眉心一拧,睁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凌厉。
玉梳上缠绕着几根青丝,徐宛秋吓坏了,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