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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觉得碍眼。择个日子将这些都拔了罢。”老妇人回首看了一眼宫女,淡淡地吩咐道。
当真是闲来赏花,祖孙叙话?
周瀛摩挲着腰间的玉牌,入目皆是开得灿烂妖娆的木芙蓉,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道:“皇祖母,人有罪,花无辜,到了花谢的时候,改种旁的也不迟。”
太皇太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
她是真心觉得这花瞧着碍眼,却没想到皇帝会为了几朵花驳她的意思。依稀间,她倒仿佛瞧见了从前那个连只过路的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储君。
“那便听皇帝的。”她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应下。只是连御花园的花都无辜,那钟粹宫的那些宫女,是否更无辜?
祖孙俩在园中散步,太皇太后忽然道:“皇帝,你也年纪不小了,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后宫后位空悬,亦不利于前朝安稳。听闻你母后打算替你求娶她娘家的侄女,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来是为了这回事。
天子微微含笑,不答反问:“孙儿倒尚未思量过,不知皇祖母如何看徐氏?”
“徐家也是京城百年贵胄,前两年陪着你在西北征战,也算得上赫赫有功,这个皇后的位置,论出身,宛秋那丫头是配得上的。”话锋一转,又叹息道:“只是中宫之位,旁的都还是次要,最重要的还是要贤良温厚,不嫉不妒,这才能让后宫安宁。”
“祖母说的是。”
太皇太后觉得他敷衍,只好又明白地讲:“从前哀家觉得这丫头尚可,可听说,昨夜你在临幸宫女,她却跑到紫宸殿求见你……虽对你是一片真心,可嫉妒之心的确重了些,这样的女子,不宜为后。”
紫宸殿的事情这么快传到了太皇太后耳朵里,周瀛并不意外。自打吴氏专宠,这宫里便由她和暗地里的太皇太后把持,他刚接手,漏得像筛子也不足为奇。
听这话的意思,太皇太后似乎很生气徐宛秋昨夜没给她面子。
他并不想顺她的意思,笑着道:“祖母担忧得极是。只是母后也曾说过,宛秋的性子很像她。”
老妇人语塞,很想大骂徐氏也和贤良温厚这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但看着年轻的天子,到底将话吞咽了下去。
她强笑道:“那丫头和你母后亲近,自然不敢在她面前翘尾巴。”
周瀛可有可无地颔首:“皇祖母的教诲,孙儿定当铭记。”
却是不肯给她一句准话。关于徐氏,到底立是不立?
老妇人眼中的笑意淡了下来,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会意地退后几步,不多时,御花园南面的宫闱里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周瀛驻足,蹙着眉头望向那个方向。黑漆的匾头依稀可见,瞧得出是钟粹宫三个字。
“去瞧瞧,怎么一回事。”太皇太后脸色不好看地吩咐人过去。
再折返时便是柳芳一脸惴惴地赶回来,对着两人屈膝道:“……里头的宫女不安分闹起来了,打得不可开交,让贵人们看笑话了。”
太皇太后闻言冷哼一声:“谁带头的?吴氏身边伺候的人?”
柳芳的脸色有些为难,想了想,才道:“大抵不是。听说是个姓陈的洒扫宫女,昨夜偷跑出去被人发现了……”
“真是好大的胆子!柳芳,你去将人拿过来,哀家倒要瞧瞧是什么人物!”被扫了兴致,太皇太后似乎格外生气,沉着脸吩咐身边的女官。
柳芳点头应是,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始终一言不发的天子淡淡地开口:“柳芳姑姑到底是一介女流,容易受伤。明胜,小袁子,陪着姑姑一道去拿人。”
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然而此言一出,太皇太后与柳芳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