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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傅泽攀上小船,心有余悸,恰在此时,回头看那画舫一眼。
美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宋温陶将人接住,看向漂浮在黑水上的,那张流淌着水痕的惨白的脸。
她心跳骤促,心道,不会吧。
捉鬼之词不过胡说八道罢了,现下……难道真的让她撞见鬼了?
宋温陶慌而不乱,冷着脸点燃符箓,朝水面中抛去,“恶灵退散!”
船夫抬手,将傅泽的脸压下去。
燃烧的符箓飘飘荡荡。
那张脸忽而消失了。
宋温陶惊异地睁大眼,看着那张夜色中燃烧的符箓。
莫不是真的能驱鬼?
符箓的火光眼看就要映亮暗色中的小船。
忽而起了一阵风,将那抹飘荡的火纸刮远。
薄薄的黄纸顷刻间被火舌舔舐干净,光亮彻底消失前,映亮了几株淡褐芦苇。
灰烬飘落,宋温陶眨一下眼,忽而瞧见芦苇荡上,猛然窜出大火。
她心中咯噔一下,暗道,坏了。
“快。”宋温陶眸中映出大火,声音沉冷下来,“救火!”
画舫向那处驶去,水面上的火光未蔓延到山林,如乍起的烟花般,在晚风中猝然熄灭。
鲜血的味道混入焚灰,拢在扭曲的热浪中,扑向画舫。
昏迷的美人迷迷糊糊的醒来,被刺激得干咳两声。
她想起青姐交代的事,连忙撑起虚弱的身子,朝水面中看一眼。
她那双美丽的杏眸睁大。
美人与画舫下水面上,一具脸朝上的飘荡浮尸,面面相觑。
美人两眼一翻,身子又软了下去。
宋温陶抓着她的后衣领,将她推给身后的扶容。
成片的芦苇荡化为灰烬,画舫驶入漫天焚灰的织成的絮网中。
她瞧见一片漂浮的尸体,山水相接的暗影中,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宋温陶捏着酒杯,凭栏下眺,茶褐色的冷静眼瞳,望向阴影深处。
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宋温陶转身下画舫。
“公子!不可。”扶容挡在她身前。
“无妨。”宋温陶晃了晃两指间的符箓,“此处有恶鬼伤人,怎可不为民除害?”
说罢,她冲扶容眨了眨眼,绕过她的阻拦,抬步下船。
身后有人窃窃私语。
“怎么死了这么多人,莫非真有恶灵作祟?”
“这么重的血腥气,说不定是食人嗜血的怪物。”
“这片湖好生邪门。”
“近来不太平,听说近郊的庙中,也出现了死状恐怖的尸体。”
“莫不是杀人魔头……真吓人。”
傅迟晏将那些絮絮低语收入耳中。
他瞧见那人玉袍锦带,不染尘埃,而自己脚边横尸遍野,发间都染上浓稠的血。
即便是一条狗,沦落到这般模样,都不会讨主人的欢心。
傅迟晏拖着残腿,悄无声息地退入更深处阴影中。
脊背抵上嶙峋的山石,提醒他身后无路可走。
密道至水边,是一条有去无回的单行道。
宋温陶不偏不倚地向走向他的狭窄的藏身处。
一柄染血的长刀,忽然从浓稠的阴影中伸出,停在她胸前三寸处。
长刀上的污血,沿着薄刃下滑滚落,滴落在她身前一步的地面上,连她白色的鞋面都未曾染污。
宋温陶看着那微微颤动的刀尖,停下脚步。
手指一动,火折燃起火苗,点燃黄纸红字的符箓。
纤长的两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