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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树摇,雨黑如墨。
有个人影站在安乐殿的榻边。
宋温陶正做噩梦,她猛然惊醒,惊魂未定地坐起身,瞧见殿门被狂风吹开,一道高大模糊的人影立在阴影处。
闪电轰然落下,那人俊美如铸的半张脸上,划过一道冷冽的寒光,那双漆黑狭长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
他抬脚跨过门槛,朝她走过来,身形有些不稳。
殿内烛火如豆,摇摇晃晃。
他又喝醉了吗?
宋温陶半梦半醒,不知今夕何夕,下意识地缩入床角,藏在被子里。
今晚他要做什么?
宋温陶小心地露出眼眸,看到他手里没拿软鞭,也没拿药碗,他拿着几张薄薄的纸,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宋温陶喉头浮起窒息的感觉。
她窝在柔软的床铺里,却觉得自己好似埋在一汪水中,漆黑一片,无法呼吸。
她手脚被捆缚,用尽全力拼命挣扎,终于仰头浮出水面,却被一张张浸透的白纸严丝合缝地盖在脸上,她的七窍被堵死,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这个时候,一人温柔地描摹过她的唇,划开一丝破口,清冽的空气涌入她的胸腔,宋温陶大口喘息。
男人的手爱抚宋温陶的发顶,却又忽然发难,狠狠将她摁入浴桶中。
大手扣住她的后颈,柔软的唇覆上来。
宋温陶顾不上别的,饥渴地扑上去,凶狠地掠夺他肺中的空气。
男人起先任她施为,后来耐性耗尽,将她按在桶壁上,变本加厉地攫取她柔软的唇舌。
宋温陶头脑昏沉,七荤八素地时候,傅大人抱起她,亲密无间的贴在她的耳畔,轻声问:“莲花池中,谢少师入水救你的时候,可曾对你这么做过?”
“殿下,你心中在想着谁?”他的手指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描摹挑逗,带着恶念低声耳语,“这是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的手……”
“光风霁月的谢少师,会对你这么做吗?”浴桶中热气升腾,氤氲满屋,宋温陶两双莹白柔嫩的脚,像落入暗网的银白游鱼,拼命挣扎,扑腾出一道道乱溅的水花。
却仍躲不过被捕猎者捏在掌心,用力一扇,就翻起鱼目,抽搐着僵直昏死过去。
“殿下。”男人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乳白色的玉如意描摹她微张的唇,“怎么能如此不堪……”
傅大人将玉如意缓缓捅进她柔软的口中,“恶犬噬主,莫非……殿下如此喜欢?”
脚步声渐近。
宋温陶瞬间惊醒,见人已经来到她的床榻边。
她心中无比惊惧,在这样漆黑的、与世隔绝的夜里,宋温陶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边界,不知道自己此时身处何方。
傅迟晏递来几张纸,在风中哗啦啦地作响。
宋温陶回忆起口鼻被封死的感觉,瞪大眼睛惶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今日他为何又要这样。
宋温陶缩在角落,不敢上前,他好似失去耐性,半个身子俯身入榻。
阴影压下来,将宋温陶整个人吞噬其中,她想起一幕幕昏暗晦涩的回忆,忽而一咬牙,低头躲过他的手,膝行上前,轻轻环抱住他的腰。
她若是这样做,傅大人十有八九会饶过她。
宋温陶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这并不稀奇,他身上总是带伤,也总爱让她替他处理伤口,接骨缝皮。
可这一次,却很奇怪,他的身躯像木头一样僵住,而后像触电一般,飞快地退开。
宋温陶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一时也怔住。
她爬下床,拿着唯一的一支灯烛点亮满屋烛台。殿中明亮起来,宋温陶看到傅迟晏那张和记忆中别无二致,却又更加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