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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屋中寻一下。”
宋温陶掀开幔帘,准备下榻,傅迟晏却出声拦住她,“等等。”
他抬起骨节分明,苍白瘦削的手,在床缘摸索,忽而屈指一勾,拉出一个暗格。
宋温陶循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瞧见几枚长逾一尺,尺寸不同的象牙制的圆润物什。
她还未看出那是什么,傅迟晏忽而眼疾手快地将暗格合上。
“殿下,遮眼。”傅迟晏眸色深深,抬眼看她一下,危险的暗色游蛇一般,倏然间流转而过。
宋温陶,对上他的目光,眨两下眼,后知后觉地会意。
她侧身以避,抬袖遮眼,听到床上暗格,一下下被拉动推回的声响。
几下之后,那声音停下,宋温陶回首去看,瞧见拉开的暗格中,躺着层层叠叠,干净纤长的白色软布。
那软布两端,连着银环铁圈。
傅迟晏垂眼将那碍事的东西扯下,抬起手,将布条呈到她面前。
“这个可以吗?”
宋温陶点点头,抬手接过,“可以。”
她神色如常,却刻意不与他目光相接。
傅迟晏的目光悄然落在她面上。
她微微抿着唇,身子好似绷紧了,面上却是一派故作冷静的神情。
这时候倒是知道……
傅迟晏唇角微弯,眼眸移到一旁。
宋温陶手执捆缚用的白布,一圈又一圈地缠裹住他的劲瘦的腰身。
她专心致志,郑重得仿佛这是世间第一要紧的事,旁的事都不重要,亦无需在意。
将腰腹缠裹好之后,她另取一条,覆上他胸口的伤痕。
傅迟晏仿佛被她的情绪感染,笑意悄然消退。
他盯着她,目光平静怅惘又温柔。
宋温陶施力用布条压紧他胸口的伤,在锁骨下打一个牢固的结。
那结落在一枚蝴蝶形状的红色印痕上。
宋温陶起初以为那是瘀伤,凑近细瞧,才发现那是与生俱来的胎记。
许是奔波太久,粒米未进,为他治伤又耗费心神,宋温陶在做完这一切后,刚呼出一口气,就感受到熟悉的眩晕。
她身子轻飘,心脏怦怦地跳动,眼前的红色蝴蝶印入她眼底。
一片混沌旋转的景象中,蝴蝶忽而振翅,红色变得靡而艳,被水意浸染。
她好似被谁扶着腰,听到男人低哑的轻喃,“陶陶,唤我的名字……”
宋温陶身子摇晃一下,抬手撑住床缘。
她眼前模糊,面上渗出冷汗,险些砸在傅迟晏的身上。
傅迟晏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殿下?”
许是失血过多,他的手十分冷,透过布料染上她的肌肤,让她混沌的头脑恢复几分清明。
“饿昏头了。”宋温陶抓住这一丝清明,摆摆手,示意无碍。
可眼前却阵阵发黑。
就在她手脚发冷,几乎要昏过去的时候,唇畔忽然被抵上一枚硬物。
宋温陶迷迷糊糊地张唇,将那东西含入口中,舌尖品到甜蜜的滋味。
是月桂糖。
融化的糖水入喉,她总算恢复几分气力,掀幔下床,想打开窗子透透气。
窗扇纹丝不动,她这才想起,这屋子的窗扇是被钉死的。
院中又有人走过,只是这次却没人停留。
宋温陶透过窗棂纸的破口向外窥视,瞧见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抬着一个麻袋,匆匆而过。
傅迟晏也披衣下床,在她旁边戳开一个破口向外看。
“我在箱中时,听到一些下人悄悄谈论朱宅的秘辛。”傅迟晏道。
“什么秘辛?”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