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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第一人。
她只能期待那阴仰澄如传闻一般不近女色,从不纳妾。
对如今的元凝来说,阴殿尘与这位夫人怎样都与她无关,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没有见过这位夫人。
这位尔氏从未踏足过洛阳地界。
同行的三名女郎中有个姿色姣好的,名叫姜姒,她得了宇文衡指派,一心一意盯着元凝。
就连她如厕,也要片刻不离。
宇文衡是怕她逃跑,可她阿弟身在坞堡,她如何敢逃?
三人放下行藏,被安排着见过管事,那管事看不上三人,不过一破旧坞堡送过来的婢子罢了,虽然中间有位女郎确实美貌,然而尔氏治家极严,貌美而有野心的一向不为夫人所喜。
她们暂被安排在外院扫洒。
扫洒的活计倒也不累,比起日复一日,心惊胆战的逃亡,这已算是最轻省了,唯一的烦恼就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太多了。
仆婢们总是偷偷跑过来看她,成群结队,指指点点,她有时也不懂,她无非是生得白嫩了些罢了,为何会引来这些目光。她并不知道,一个奴仆,稍微有些美貌,她一无所有、无权无势,谁都能夺取她,践踏她,这副容貌就成了陷她于苦难的根源,也成了她不可避免的劫难。
若不想沦为被人戏弄,成为玩物的的下场,她就必须时刻警惕。
就连就寝也是。
这夜,她躺在自己的铺上休憩,突然感觉身上毛毛的,她无比警觉,意识到是有人在摸她,还攥住了她一只手腕。
黑暗中,她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摸向薄衾……
静阒无声的夜里突然爆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身侧女仆们被惊醒,四散奔逃。
那偷袭的男人紧捂腰间汩汩流淌的血水,他闭上眼睛嚎啕大哭,四处求救,“救命啊!救命!女侠救命啊,我不想死!”
女仆们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一个个尖叫着蜂拥跑出门。
这一刀扎的极深极准,男人求救声越来越细,元凝几下穿好襦裙,坐在铺上紧紧拽住薄衾,她一脸冷漠,并未理会一脸哀嚎的年轻护卫,也丝毫没有捅了人的惊慌失措,在这样凌乱的夜里,竟有种诡异清透的美。
姜姒早被惊醒,她忍着心头泛起的阵阵呕意,站在炕头一脸不赞同,“坞主叫我等来此费了多大心力,你说捅人就捅人?胆子怎么这样大?不能将他绑了叫管家吗?”
元凝不大理她。
姜娰见她一副柴米不进的样子,闹了个没趣,摸摸鼻头,哼了一声也出去了。
很快下房火光照起,管事的一脸阴沉地走进来。
他瞥了眼元凝,敛手笑了笑,“你这婢女还是个烈女,伤了我家仆人,竟还面不改色?”
“是他偷袭我在先,”元凝冷冷扫了眼被众人抬下去的男人,这是名二十多岁的年轻护卫,此时他嚎哭声早就弱许多,满脸是血的被人抬出去。
即使这样,依然抵挡不住那些四面八方涌来的窥探。
元凝双唇紧抿,颇为敏捷地从铺上跳了下去,挺直脊背站在一旁,尽量使自己与管事平视。
这是她身为公主,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性,她并不习惯仰视他人。
“将她手上凶器夺过来,绑个三天,三日后若没死,就等夫人再行处置,”管事的倒没在意她的动作,美丽的女人总是自傲的。他转头朝后挥了挥手,示意身后几名护卫上前绑人。
元凝没有挣扎,她一来就闯下如此大祸,也知后面要有场硬仗要打。
管事的哼笑一声,他四十多的年纪,早过了为女色沉迷的年纪,此时见这些侍卫们痴迷之态,只觉这女郎麻烦,他一早知道,她是红颜祸水。第一次见这个女郎,合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