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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没有!”扶微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摇两下,“阁主这次是托我送信。”
淡黄的信封入手,晋昭没着急打开:“张大夫身体如何了?”
“先生说他身强体壮,容光焕发,给您送终不是问题!”
……
晋昭一时沉默,盯着拂微的眼睛,确定这丫头不是故意的之后,才低头拆开信封。
整整四页纸,入目全是潦草行书,晋昭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听得一声好大的哈欠。
她抬头,见扶微撑着脑袋趴在桌上,睡眼朦胧。
“困了就先睡吧。”
“咚!”
晋昭话音一落,扶微就一头栽在桌面,没了动静。
黑暗中一声轻笑,晋昭放下信,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她起身,将扶微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回到桌边,见信中的字有些多,晋昭想了想,还是点了蜡烛。
烛光昏暗,晋昭连着翻过两页纸,到第三页“蕴红”二字映入眼帘时,她的手颤抖起来。
屋内静的可怕,只有烛芯燃烧的声音。
直至将信读完,晋昭亲眼看着最后一张信纸在烛光里化作灰烬,才敢合眼,将心底的一口气呼出。
八年,总算有了消息。
蜡烛被风吹灭,晋昭在黑暗中睁眼,她走到窗边,望向重云之后的那半轮弯月。
夜色静默,天边阴云暗涌,将寥寥无几的月光尽数吞噬,将远处的镇霖城彻底笼罩在黑暗之下。
*
二月十一,镇霖城。
“哐”的一声铜锣敲响,玄武大街上顿时锣鼓喧天。
乐师们吹拉弹唱,一路奏乐,前边两名官差则各举一块高牌,上头分写“肃静”、“回避”。
长龙般的队伍最前头,三人皆着御赐红袍、头顶乌纱、腰佩玉带,左右各骑红鬃骏马、脚跨金鞍,而中间之人身下的马则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正是传闻中的照夜玉狮子。
三人身后随从七名金吾卫轻骑,皆是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长街两边的男女老少欢呼雀跃,尤其女子,向道中撒花瓣手帕者更是不计其数。
……
街边和熙楼,顶层正好将底下的情景一览无遗。
“陛下还真是抬举他们。”离窗三尺远,吏部侍郎胡裘第四子胡闻低头品茗,一眼没看窗外景色,“金吾卫仪仗都给了,知道的是考个年年都有的考试中榜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立了多大个功。”
倚在窗边的女子却是饶有兴致:“我瞧着挺养眼的,若是年年状元、探花都这么俊,那京中女子就要有福了。”
胡闻冷笑,不以为然:“女子就是肤浅,看来看去就盯张娘里娘气的脸,这官场上的局势是半点不看。”
女子拢了拢头发,满不在乎:“我又不当官,这官场局势与我何干,你可别说这状元郎娘气不好看,若她是个女子,我看你们男人也是趋之若鹜。”
“《门第论》可不是一个女子能写得出来的。”胡闻背着手踱步到窗边,盯着晋昭,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