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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求着,罗婉怕惹她哭,只能忍下眼泪答应了。“阿姊,你以后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都不要勉强自己,不要总是顺着别人,顺着你自己的心意来好不好?”罗姝每每想起长姊的婚事就难过。
当时长姊应下宗家的婚约时,她哭了很久,长姊却始终笑颜,好几夜陪着她睡觉,安抚她,开解她。可她很清楚,那几夜,长姊也没有合眼。
她隐约感觉,长姊一定早有了意中人,因为她撞见长姊写了一封信,想要寄往扬州的,可是后来,她看见那封信没有寄出去。
她问长姊是否有了意中人,长姊不回答,她说让长姊不要管他们,尽管去找她的意中人。长姊却摇头,低低地叹了声。
“世间男人,大抵都是如此吧,他也未必就会好多少。”
她明白长姊的无望。
长姊从小就和洪家哥哥定了婚约,父亲和母亲也常常打趣她是洪家妇,长姊乖巧,因为这婚约的缘故,对洪家哥哥总要下意识更用心一些。在洪家哥哥以退为进,明则娶她,实则逼她退婚之前,她从没想过要放弃这场缔定将近十年的婚约,从没想过放弃洪家哥哥。
那次退婚让长姊对一些事情大失所望,所以后来长姊再次有了意中人时,会犹豫,并放弃。
长姊一定也是对姻缘一事无所谓了,才会同意嫁给宗越。
可是,她还是希望阿姊,在这场姻缘里能真正顺心欢欣。
罗婉察觉小妹的心思,却没有回应,为免她多想,打发她去帮着沽酒。
两姊妹正在酒肆里忙的热火朝天,不料罗婵却找了过来,言是有话要跟罗婉说。
“阿姊,你对这场婚约,怎么看?"罗婵面有忧色,显然对这婚约心里没底,不似周氏那般高兴地昏了头。自从罗婵上次听信周氏的话,把流言散布出去自毁名声,到头来不仅没能如愿和姜家攀上婚约,还被世人耻笑,被爹爹责骂,她就知道,以后母亲的话不能全信,须得掂量着一些。
现下这场婚约,她想听听罗婉的意见。
罗婵若不来相问,罗婉绝不会多嘴多舌,但她既来问了,到底姐妹一场,她也不会藏着掖着,要她自己跌跌撞撞去试错,遂将自己之前所虑,这场婚约里的利益考量,监生那里可能出现的变故,都说与了她。
然而罗婉的这番顾虑考量,却传进了洪朔耳中。原是罗婵听罢罗婉的分析,深觉有理,可是又舍不下那监生可能存在的前途无量,便与自己的兄长商量,如何能叫那监生死心心塌地,罗珉遂去寻洪朔,将这顾虑原封不动说了,提议现在便成婚,不想等了。
罗珉虽没有供出罗婉,但洪朔还是猜到了她身上。她而今所虑,不就是他曾经做过的事么?罗珉兄妹果真早虑想到这一层,早就提了,不会待了几日才来提。原来,他当初做的事,让她长了如此深刻的教训。洪朔之前也曾奇怪,依罗婉的性子,怎么会同意宗家的婚事?她本不是那么爱财,就算是为了罗家小妹着想,想给她留下一笔钱供她将养身体,也不该如此飞蛾扑火,罔顾自己的幸福,答应嫁给宗越那个臭名昭著的市井凶豪。原来她是失望了,伤心了,同意宗家婚事,大概就是简简单单当成了一桩交易。
但看宗越待罗婉的心思,恐怕不是交易那么简单。洪朔单独请来宗越说话。
“何事?"宗越早就在等着洪朔找他。
他料定洪朔有求于宗家,罗婉那条路走不通,必定还要来找他,不料洪朔十分沉得住气,竞拖了这么久才来找他,难道不怕时不待人,错过了想要的东西?“我今日忽然意识到,尊夫人,可能因我的过错,有了心结。”
宗越觉得洪朔不配提起罗婉,更无能耐给她造成心结,冷哼了声,“你找我就找我,别扯我夫人。”洪朔遂将罗珉带来的话说了一遍,最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