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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他抱坐在怀里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垂于榻侧,站起来并不难,只要他不阻拦,走出去也不难,只是她这幅光景……她没那个脸面走出帷帐去。“越郎……她央求。
“你若自己不去,我叫婢子进来。“宗越转头避开她恳求的目光,作势要唤人。
“别。“罗婉这幅光景见不得人,自己的随嫁婢女也不行。
“越郎,给我披上一件衣裳。“她恳求地,主动亲吻了他。
在她第三次亲上来时,宗越褪下自己的中衣给她披在身上,“去。”
他的中衣宽大,披在她身上盖住了半截大腿,总算没那么难堪了,罗婉不指望男人给她松绑,起身下榻,打算去灭烛火。
才行至纱帐,未及出去,绑缚着的寝裙被一个人扯住了。
他并不碰她的手,只按着那团死结,扯住了她进退不得。
他拿回了他自己的中衣,提着那团死结向他扯过去,迫使着完全贴合进来。
“越郎……声音已带出微微的哭腔。
纱帐是极透光的,而她就贴纱帐站着,妆台上的琉璃镜中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贴着纱帐的她,纱帐上绣着的榴花开在她身上,异常艳丽。
纱帐不受控制地起伏着,开在她身上的榴花时深时浅。“越郎,回去,我们回去…“罗婉妥协了,已经顾不得是否亮着烛火,只想逃离这薄如蝉翼如若无物的纱帐,还有那清清楚楚映照着她的琉璃镜。
可身后人浑似没听见她的话,长臂一伸揽着她裹在纱帐里,迫使纱帐上的花儿都开在了她身上。镜中那层本就朦胧的阻隔彻底消失了,罗婉的后颈被禁锢着,不能避开妆台上的琉璃镜,不得不看着身后的男人,他亮铜色的肩膀稳健结实,动作的每一下都布满了力量。他的神色平静如初,仍像往常看不出任何愉悦。她的央求不管用了,任她如何唤着"越郎”,他都没有心软地让步。
罗婉闭上眼睛,他便向后揪紧纱帐,同时更用力地送过他来,在她耳边命令着:“睁开眼睛。”“我喜欢你看着我,你不是想学如何对夫君好么,我在教你。”
罗婉执拗地不肯睁开眼睛,他也锲而不舍。两树连枝灯里的灯油都慢慢燃尽,陆陆续续,一盏一盏地灭了下去。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后,罗婉才被放回榻上。
翌日晨,宗越没叫醒罗婉,独自去了延福院给父亲问安。
宗越不来,安丰侯不稀奇,罗婉不来,安丰侯便有些奇怪,正要开口询问,夏氏已先问道:“阿婉怕不是又病了?可要叫大夫来瞧瞧?”
“没有,她累着了,起不来。”
宗越说的坦坦荡荡,安丰侯和夏氏都没有多想,夏氏便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做什么累着了?”宗越漠然道:“伺候人。”
安丰侯和夏氏立即听出不对劲儿来,讪讪一笑都不说话了。
夏氏对安丰侯使个眼色,安丰侯想起她对自己抱怨的话来,便敛了笑容,肃然看向宗越:“听说你换了四通市两个铺面的掌柜,叫你谈生意,谁叫你私自动掌柜的?”宗越冷道:“你听谁说的?”
“逆子,你管我听谁说的!谁叫你换掌柜的,给我换回来,你只管谈生意,换掌柜的大事不要乱掺合。"安丰侯不认为宗越能找到靠谱的掌柜,且深知他脾气硬的很,好生商量不管用,遂都是直接命令。
宗越自然不会听他的,本欲直接说句“不换",想了想,压下对抗的脾气,还算平和地说道:“我和蕃商的生意就是这两个掌柜帮着谈下来的,是否靠谱,你且看两个月不就知道了。”
“还有,以后那两个铺面,我要让罗氏打理。”宗越看向夏氏,直接说道:“你不要管了。”他若弯弯绕绕,夏氏还能装糊涂,暗地里插上几脚,他如此直截了当不留情面地说出来,她再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