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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向她。目光里全是寂灭的肃杀之气。容艺别过目光去:“没什么事的话,我要睡觉了。明天再说吧。”下意识要关门,想要把游赐隔绝在门外。
可偏偏游赐伸手抵住了门。仅一只手,就能轻松地抵住。门半开不关的,合不上。
"你要干什么?"
下一秒,游赐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容艺,看着我。
“别抓我。"容艺尽可能地挣扎。
但游赐握的很紧很紧,紧到她无法挣开。
少年的影子轻轻罩在她身上。
他眼睛红红的,说不上是愠怒或是委屈。
小狗挂牌从他宽松的短袖领口掉出来,止不住地晃悠。“既然你见过温书颖了,那么,你也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了吧?"游赐垂着眼看向她。一股疏离的寒意。
他眼睫长而浓密,总是会在眼睑下方垂落出一层淡淡的阴翳,看上去分外阴郁,自带容艺手腕被他攥的有些发红,她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游赐,她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少年微俯着身子,偏执地攥着她的手腕,不容许她放开一丝一毫。他要把她禁锢在他的手心里。
察觉到容艺想要挣脱开他的举动,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你为什么发抖?"
"你抓疼我了。"容艺皱眉。
像被电了下,游赐很快放开,“还疼么?”
容艺揉了揉手腕,上面已经发红了。
她摇了摇头。
"你是不是讨厌我?"
游赐垂着眼睛,清隽的五官又带上一层委屈的色彩。
容艺仰起脸,看着他:"不是。"
是不可避免要仰起脸。
少年个子很高,纵使她有一米六七,但在他面前,也显得分外娇小。同他说话时,总“那就好。”
“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还是要赶他走。
游赐眼底的失望又重新席卷回来,而且相较上一次,这一次更甚。“不准睡。”他声音很哑,像在闹脾气。领口处的那枚小狗挂牌一直在晃荡。自从容艺给他戴上以后,他就没舍得摘下。
"不、准。"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头很痛,游赐,听话。”容艺皱着眉。
头疼是假,想支开他才是真。
她又何尝不想和他多呆一会儿呢?
可她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他们终究是云泥之别,她深知自己再这般沉溺下去,于他、于自己,都是无益的。说完,便要关上门。
这一次,游赐反应很快,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往外走,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游赐,你疯了?"容艺一边被他带着走,一边拼命捶打他的手腕。游赐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房间里一片黑洞洞的黑。
没有容艺在的每一个日子里,他都是只身一人在这片黑暗中度过的。他本可以接受黑暗,如果他不曾见过光。
最令他接受不了的,是容艺说要离开他。
开了灯,一路将容艺带到那个他用来珍藏秘密的檀木柜前。他放开容艺的手,将一枚什么东西塞进她的手心:“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打开它。手腕还在发红,容艺摊开自己的手掌心,里面是一枚钥匙。她抬起眼睛,里面已经有了些眼泪。
她闭了闭眼,
□□了下情绪,然后又试图把钥匙还给游赐:"我不想看。”“游赐,你应当回平礼去,你会有更好的未来。”
正因为喜欢他,所以才会替他考虑更长远的未来。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每一句刺向游赐的话都是双向的,她的心又何尝不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