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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
我才是真正的我。
她说完这句,便转过头去,眺望湖的对岸,"可后来也想通了,不管梦多真实,现在的微颤,眼神似有一瞬的晦暗。
岑璠伸出手,接住飘散在空中的一粒飞雪,雪花很快便在手心融化,她放下手,眼睫她做过许多梦,想到过许多可能,可她也想明白了很多。个虚无缥缈的自己去后悔什么,也不会仅仅因为一个梦而留恋什么。现在站在这里的才是她,梦里的她不论做了什么,也肯定有自己的原由,她不会为那她笑了笑,一双眸又恢复清明,"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尔朱姑娘不妨相信梦中的自己,已经在当下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一切遵从本心便好...”
尔朱阳雪注视着她,惊讶于她会相信她的梦境,更惊讶于她的通透。遵从本心...
尔朱阳雪低下头,看了看湖面,冰面上浮有一层薄雪,却很快被一阵风吹开。湖面上倒映着的是她的影子,不是那个身穿宫装,头戴凤冠的尔朱阳雪,而是现在实实在在的她。
她绽开一个笑容,那湖面上的倒映的影子也向她回了个笑。她启开唇,无声道:“我相信你。
"
说完这句话,尔朱阳雪站起了身,唇边还弯有一个笑容,“谢谢王妃。”*
上,手里还捧了一只汤婆子,手上的旧伤隐隐有些疼。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着实不算是个骑马的好日子,同尔朱阳雪谈心后,岑璠便回到府阵暖气扑面而来。
脚上沾上了新下的雪,雪花松软,在门口跺几脚,雪花便被抖落下来,推开门时,一她的手虽是已经好了许多,即使是雨雪天里,只要不冻着便也不会泛疼。榻边上也摆有火炉。
可即使如此,房中的地龙依旧烧的暖和,即使是在平城的宅院中,也用足了炭火,床岑璠进屋后,能感觉得到屋内有人气。
能进这屋子的,不可能是别人。
她步子放轻了些,绕进屏风,却见一夜未归的男人坐在窗前的妆台前。那男人的容貌实在是好看,即使是一夜未眠,也只是眼底多了两道青,脸色有些苍白,略显憔悴。
他衣裳未换,似也只是刚从外面回来,衣上还沾有雪水,宽掌中拿着什么,正在把玩。岑璠走近,清清楚楚看到那只手掌心里握着的东西是什么。那是阿湄的玉佩...
是她送给阿湄的莲形玉佩!
背上仿佛一瞬间长满了寒刺,岑璠瞪大了眼睛,看向男人,全然是不可置信。他是不是疯了?他为什么要拿走阿湄的玉佩!
岑璠浑身僵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投过去一个眼神,像在看疯子似的眼神。玉佩下打的绦子。
元衡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一般,骨节分明的手将那枚玉佩翻了个面,小指挑起岑璠冷声问道:“这个玉佩,殿下是如何得到的?”
元衡抬眼看了看她,又看向那枚玉佩,缄口不言。
他是要将这枚玉佩占为己有。
岑璠能看得出他不讲理,便也不想同他多说,伸出手来,言简意赅道:“还我。"那俊美的面容似被撕开一道裂缝,一双冰冷的眸中充满了血丝。他转过头来,声音嘶哑得像滚动的砂砾,强撑着一个寒碜的笑容,不知道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她,"一枚玉佩而已,有这么重要吗?
岑璠眼睛红了许多,固执地分毫不让,“还给我。”
他很少看到岑璠表露出这样的怒意,挤出两声笑,"本王要是不还呢?"这玉佩本该可以一直是他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亲手将这枚玉佩拱手让她,本可以像上一世一样
她所有的爱意,本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才对。
毫怜悯。
因为一块儿玉佩,她曾经爱上了他,这一世也同样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