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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韩泽。他觉得反常,便是找来韩泽,说清了前因后果。
元衡皱起眉,道:“娄氏还未走远,你去让人追上他们,将今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给娄家主听,本王也想听听,这官位娄氏敢不敢给。”
他交代完这些,并未立刻回房。
府上来了位医士,正是之前给元衡方子的那位。
看他像嫌犯似的,稍有不慎,他便有可能被发现...
元衡到底是不敢明目张胆地换药,他喝的那方子气味特殊,她对此事素来小心警惕,元衡叫来太医,只让他动其中几种主要的药材,而不变其气味颜色。医士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要求,动了那药材中重要的几味,便是失了药效,却要不变气味,难不成还能是晋王喜欢喝苦药?
他正纳罕,却是听见晋王又问,"本王之前喝药,可是对身子有损?”太医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当初煞费苦心找来这药是为了什么。殿下想动药方,难不成是想要孩子了?
堂堂一个晋王,想要一个孩子那不是一句话的事,何必偷偷摸摸该换药方?难不成这孩子是王妃不愿要,殿下要偷着把药方换下来?这个想法一生,太医便是心惊胆战,又抬眼瞧瞧瞄了一眼晋王,也不敢流露出慌乱,倒显得自己知道太多。
一段时日。”
他便是只尽好医者的本分,给晋王搭了脉,“殿下身体康健,只是这药效应当还会残存元衡问道:“需要多久?”
“少则两月,多则半年。
"
元衡心底有一瞬的低落,可转而想了想,觉得这样也好。他还有半年年的时间让她接受一个新生的到来,做好当一个母亲的准备。他的话她听不进去,那便像今天这样,多找旁的人劝劝她,多劝几句,她总会想开。元衡欣然回到自己的殿中,她在屋里铺了纸笔,正在写什么。他仔细看去,发现她正在写着书单,那些书他也读过,不过是些寻常的圣贤书罢了。“在做什么?”他问道。
岑璠书下最后一个字,将笔放在那双鹤衔环鎏金笔枕上。她道:“我在给诩儿找些书读。
"
"不是想叫他习武,怎么又要找书读了?”
岑璠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殿下从前习武,难道不读书吗?”元衡想想也对,习武总也不是使一身蛮力,有些道理总是该懂。她想小孩的东西果然是很周到。
元衡笑得温和,转而又问道:“刚才在席上,皎皎都同她们都说了些什么?”岑璠心道他明知故问,却只若无其事道:“不过是些家常话罢了,还能说什么?”孤让赵巍当他的师父,把他带到军营里历练,保证让人将他教好。"元衡倒也没再说什么让她起疑的话,又谈回儿,"儿的是孤也听说了,等到晋阳,岑璠道:“多谢殿下。”
元衡沉默了片刻,“皎皎,咱们是夫妻,不必言谢。”
该谢的。
岑璠朱唇启开,却欲言又止,似是在隐忍什么,最后只说道:“殿下对阿弟照拂,还是元衡倒也还是一副好脾气,又道:“虞氏同皇后交好,孤想着若是儿学成,回洛阳终归不妥,不如还是让他留在孤的身边,到时候孤为他谋个官职,皎皎看如何?"岑璠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可就儿这个性子,能留在他身边做事,总要比去其他地方要好许多...
她低眼,平静的像一汪湖水,只有那羽似的眼睫微微颤抖,“多谢殿下。”隔日,岑璠便是让人给儿买来了书单上所列的书。
儿看后起初有些惊讶,后来便是整个背都弯了,像是一只蔫了的韭菜,“阿姊不是说不读书,让我习武吗?怎么又拿来书了..."”
岑璠淡淡看着他,似有些不通情理,"习武总也要读些书,这些书比起走仕途需要读的书,已经简单了许多,若一点书不读,